应年很认真地回复:“不会的,之后我再借你点。那辆摩托车摄像头可以拍到吗?要索赔的。”
张云起:“查过录像了,那个摩托车没有车牌号。”
接下来的一周,应年都没有见到张云起。
到了周六,是柏家的生日宴。
举行宴会的聚萃楼在整个T市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集餐饮、娱乐和住房服务为一体,为了营造白天的的氛围,将娱乐区的一个楼层加上天空顶,内置街巷与小桥流水,即使在深夜也亮如白昼,有不夜城的美誉。
普通人当然是预约不上的,聚萃楼大部分的楼层只对SVIP开放,评级由消费而定。
从车上下来时,应年抬头望着眼前在白天也有着一种纸醉金迷之感的高楼,只觉得目眩。
入秋的天气微凉,他穿着那件昨天送到的蓝白扎染衬衫,丝绸料子随风而动,勾勒出瘦削的肩颈和腰身,他整理了下衣服下摆,跟着宾客人群一起在一众保镖的护送下进入宴会会场。
宴会大厅设置在顶层,应年到场时大部分的宾客都已经在了,一进场才知道为什么应为斌要让他和应琛去订制衣物,在场男人西装革履,女人穿晚礼服,服装非常正式。
连素来不喜欢拘束的应为斌,此时都身着西装三件套,举着香槟同身边几个宾客交谈。嘢蛮鉎漲毎鈤膮說羣玖⒈?⒐?扒三⒌??浭薪
应为斌看到了他,招手让他过来,跟一旁的几个宾客打了招呼。
“这是我的养子应年,今年也上高三。”他对应年说,“年年,这是B大的沈教授,负责的是现在炽手可热的新学科。”
应年和沈教授打了招呼,沈教授一头银发,却不显老,端详应年道:“怎么瞧着这个孩子这么眼熟呢,面善得很。”
确实,任谁看了应年都是一副斯文有礼的样子,说难听点就是好脾气低眉顺眼,见谁都眉眼弯弯地带着几分笑意。
应为斌解释道:“是去年吧,小年参加过国际奥赛国家队的集训。”
沈教授恍然大悟:“是,去年我外孙也有参加,还有虞家的一个小辈。”
听见虞家时,应为斌笑容停滞了一秒,随即便继续同他交谈。
这些人应年没什么印象,去年集训时难得不用每天看到应琛,是他过得比较自在的日子,专心学习和准备竞赛让他觉得异常充实。
等到沈教授走后,应为斌问应年:“应琛去哪里了?”
应年摇了摇头:“早上我们没有一起出发。”
他早上一出门就吸入了部分兰博基尼的车尾气,离得老远也能看见红色超跑车座上两个年轻人的背影,右边副驾上的应琛侧着脸面无表情,鼻梁上架着副墨镜,侧脸线条有种雕塑般精致的冷感。
等应为斌走后,应年在宴会厅里找了位置坐下,听着台上市长、副市长、还有一些企业家们纷纷致辞,最后是主角柏江越上台讲话。
他听得无聊至极,快要睡着,身后此时又传来谈话声。
“你们家年年这一套,有够无聊。”即便已经压得很低,那冷淡的语气和低沉音色还是熟悉得很。
此时另一个轻快得多的声音响起:“今天可不一样。”
应年回头,在昏暗的微蓝色灯光下无法分辨坐在他后排的应琛到底是在看谁,灯光遮住他太有攻击力的眼神,只照亮线条清晰流畅的下半张脸。
台上的柏江越停顿了几秒才继续举起话筒,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他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笑容,宣布了跟中连副董女儿虞秋将要订婚的消息。
短暂的几秒后,台下一阵议论纷纷,某处响起掌声,而后掌声逐渐变大,覆盖住了议论声。
后面的谈话声又响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