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脑热心软回来,当下是满足了,仔细一想满是隐患。

“小挽会不会猜到点什么了?”

“她是五岁,又不是十五岁,”应琛对女儿的智商非常放心,“别乱想。”

“现在短视频很多的,”应年看他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气得推了推他,“昨天小挽和我说呢,Cindy妈妈在听一本小说,两个主角都是男性的,她还问我两个男人为什么能结婚。”

应年头疼道:“万一她真发现什么可怎么办?”

“现在国家已经承认同性婚姻了,更何况,你难道想以叔叔的身份在她身边待一辈子?”应琛手在他柔软的头发上抚摸,“这不现实。”

应年抬头,惊讶道:“你要告诉她?”

“等她长大一些。”

应年直接坐了起来:“不行!”

应琛双手在脑口交叉,仰躺着,垂眼看他:“怎么不行?”

“小挽怎么认一个男人当妈妈?她肯定会崩溃的。”

“不管你是什么性别,她是你的孩子,”他将手放在应年的小腹上,隔着衣物,有一条明显的突起,“这是证据。不管她愿不愿意接受,这都是事实。”

“小挽念的是国际学校,基础课程里有对lgbt人群的介绍,再说现在网络发达的程度比你想得更高,我不觉得她会接受不了,”应琛说,“让她接受你,比让她接受一个陌生人更好。”

应年不置可否,抱膝背对着应琛坐着。

过了许久,他问:“就算她接受,那你怎么办?你知不知道这是很大的隐患?外面那么多对卓新虎视眈眈的势力,如果被谁抓到把柄会很麻烦的。”

应琛眼带笑意:“担心我?”

“我说正事呢,”应年踹了他一脚,“我是担心应叔叔着急。”

这一脚正好踢到他右腿,应琛立刻皱起脸,连连呼痛。

“揣疼了?”应年着急地上前要掀开被子,“我没用力……啊!”

话都没说完,就被拽到怀里,当成大型玩偶一样抱住了,压得喘不过气。

“应琛!你这骗子!”

应琛任他骂了一会儿,稍微松开一些。

“不管你是听谁说的,别担心。”应琛和他分析了一通当前的局势,笃定道,“这个圈子里,利益远远大于私生活。威胁你的这个人,简直不要太蠢了。”

好家伙,这顺带还损了姜迎天一把。

“你太自信了吧。”

“这不是自信,”应琛捧着他的脸,柔和灯光下,眼神温和坚定,“因为我和小挽一样,都不可能有除了你之外的其他选择。”

应年是应琛的终点,不管路上阻碍如何,都只能跨越,不能退却。

应年脸慢慢红了,又开始当鸵鸟,把头埋到杯子里:“困了困了。”

“又装啊?”应琛把他转了过来,“我看你比我精神。”

应年瞪他一眼:“我真困了!”

“嗯嗯嗯。”

应琛敷衍道,把人捞到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都交给我吧。”

外面冰天雪地,风声呼啸,屋子里却被温暖包围。

这是应年很久以来度过的最温暖的冬天。

十二点的时候,二楼某件卧室的公主床上,一团小小的身影动了顶,床头的珍珠夜灯被点亮。

应挽下床,坐到书桌上,在抽屉里翻找一会儿,抽出了一张手掌大小的卡片。

她坐在椅子上,将应琛没带走的“妈妈的信”展开,和卡片摆到一起。

第二天,她顶着乱蓬蓬的羊毛卷,和Cindy在烘焙教室见面后,把信放到桌子上,

应挽小声:“你看,这两张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