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叩了两下门。

穿着格纹家居服的应年将门开了一条小缝,从中探出头,好像怕开门的动静太大,压低声音说:“你回……唔……”

话都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唇。

应琛很无耻地一边吻他,一边挤了进去,顺手把门带上了。

对于性事,应年从来都并不热衷,甚至可以说是畏惧的。

应琛却恰恰相反。

他总喜欢亲吻和拥抱,肌肤相贴,相比于二十出头时有增无减。

应年刚和他回来那会儿,还是对太亲密的接触有些反感。

主要是家里有孩子,也有大人,年轻人就要注意些。

他以为应琛也是这个想法,直到有天,应琛来到他房间,掏出一个小巧的机器。

“这是什么?”应年问。

“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检测仪。”应琛把东西放到他手上,“你可以自己检查一下,我没有放任何摄像头,和监听器,五年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衣服散落了一地,浴室里开始传来暧昧的水声和压抑的呜咽声。

玻璃门内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晃动,应年泛红的指尖扒在门上,受不住地往前倒去,又被拦腰抱了回来,重新打开双腿。

一个澡洗了快一个小时。

将近十二点时,应琛挤了条浴巾,抱着被裹住地应年回到床上。

应年都快没什么意识,应琛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没想到他沾了床就把自己卷成卷,缩到一边,只剩个毛茸茸的脑袋。

应琛又把卷“滚”了回来。

“啊!”

应年努力拽着被子:“不许弄了!”

“我弄你什么了?”应琛一脸无辜地看他,“我整理被子。”

“……那你的手干嘛摸我腰?”

应年没什么力气地拍了他一下。

面前的人脸皮厚得可以,被打了还凑上去亲他的脸,把他抱在怀里。

“哥你都没发现吗?”应琛的手不老实地在他腰臀处打转,“你这里很好看。”

应年不信:“明明你说过我丑。”

“什么时候?”

“就高三那年,我们去定制西装,量腰围的时候,”应年垂着眼,睫毛在灯下扫出一片毛绒绒的影子,脸颊的小痣若隐若现,“我本来就因为身体和别人不一样,很自卑来着,你还说我丑。”

应琛扯过被子,把两人包在一起,赤裸温热的皮肤重新贴了上去,和小时候一样像个暖炉。

“我那时候只是想气你,”应琛吻他的脸,发出很轻的啵声,“其实你一点都不丑,你很好看,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应年用手挡住他,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含糊地问他:“那你还说这种话?一直欺负我?你当时不能对我好点吗?”

“因为夸你的人太多了,喜欢你的人也太多了,”应琛吻他的手心,把他还是微凉的手合拢起来握在掌心,“我不想和别人一样,不想你看不到我。”

要得到应年的注意,不能和别人一样对他好、喜欢他,所以幼稚又恶劣的应琛选择了最愚蠢的方式欺负他,把所有的恶意发泄在应年身上,

既然没办法喜欢,那就恨吧,恨也比无视强。

少年时期的应琛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落在应年身上的目光有多炽热,又多少次频繁地回头,在人群里寻找从来不会看他一眼的哥哥。

恨也好、讨厌也好,喜欢也好,只要是应年对他的关注,应琛都想要得到。

他想要的是应年。

他不择手段、低劣至极,自以为是地征服应年,最终又失去。

可应年从来善良、宽容、大度,愿意再给他一次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