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子都没收到应琛的任何消息,朋友圈自从他到b市后就没更新过。

上次应挽肺炎,应年跟着提心吊胆,天气这么冷,不知道自己女儿身体状况怎么样了。

发出去的消息没回复,应年有点不安,下午抽空去给应琛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让人发慌的嘟声还没结束,门就被敲响,陈泽的声音:“小蒋,你在里面吗?经理让去开会。”

会上氛围看着压抑,经理重新安排了项目负责的人员分配,应年仔细看了眼屏幕,眉头不由拧了起来。

散会后,等其他人都走了,他拉住陈泽:“泽哥,怎么调到卓新的人都回来了?项目不继续了吗?”

陈泽以为他担心项目,于是安慰道:“没黄,就是先暂停了。”

“为什么暂停的?”

陈泽看了眼周围,才压低声音对他说:“听王宝说,卓新收购的一家公司有问题,被指控在东南亚制造枪支。听说卓新的老大已经被带走传讯了,就这几天吧。”

他叹息一声:“私造军火啊,这罪名要是落实了,下半辈子估计就在牢里了,任应家有多大本事都不管用。”

顾春堂下了飞机连大气都没喘就去了二楼的网约车区,从机场开到应年住处的一路,这个几乎从不下雪的城市,这时的雪反而越来越大,颇有鹅毛之势。

“年年那边接电话了吗?”

“还没,”谈修齐看着聊天框无人回复的消息,下午发的,现在都快七点,应年还没回复,电话也没接听,“兴许是有事,先去他房子那吧。”

来这里的决定做得太突然.

其实顾春堂这几年没过来几次,应年对他的态度从来不算差,只是不亲近。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顾春堂不能看着应年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在应年家的小区门口停下,顾春堂意外道:“年年换房子了?”

“几个月前换的,一居室朝阳,他说每点都合他心意,喜欢得不行,”谈修齐笑他,“当时跟你说,您一转头就给忘了。”

两人正往里走,前面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是,我这就到了”,一旁车灯打着双闪,迎面走来棉服都没扣严实的应年。

顾春堂远远叫他一声,四目相对,两人都懵了。

应年显然是根本没看谈修齐的消息,这时还对他们的到来感到不明所以。

但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就要往车那跑。

“应年!”顾春堂连忙叫住他,“你干什么去?”

应年手放在门把上:“我要去b市。”

顾春堂立刻说:“你去找谁?应为斌?你不能去,现在卓新都乱成一团了!”

没时间再跟顾春堂浪费,应年开了车门,把背包扔到车上:“教授,我不和您去,谢谢您的好意。”

谈修齐拉住他:“应年,顾教授一下飞机就赶过来找你了,你先停下等他说完吧!”

毕竟也是将近六十岁的人了,顾春堂花白的头发被风吹成一团杂草,眼镜上蒙着一层霜。

应年于心不忍,看了看表,才起身:“那就在这说吧。”

“应年,你必须跟我出国,你留在国内不安全。”顾春堂这时气恼,“你这孩子出了什么事都不跟亲人说,去了东南亚那么危险的地方,提前都不知道跟家里说一声?现在altier和卓新都在被调查,我听说被传讯的人一波一波的,万一找到你怎么办?你跟着我出去,等过个三两年再回来。”

应年听完这一切,手背上挤了一层雪,冻得没什么知觉了。

他僵硬而缓慢地摇头:“不要。”

“应年!”谈修齐急得大叫,“你别犯傻!”

“孩子,”顾春堂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