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部分业务是b项目的。”
应年抬起眼,那不就是他带的项目?
“哦对,那天你没来,”陈泽这才想起来,转过头对应年说,“例会上领导说,想让你带着几个得力的组员去卓新那边驻场测试。”
次日,应年和部门经理确认了这个消息。
已经报名的都是家离b市较近的,部门经理没有说一定要让应年过去。
“这只是个很好的机会,卓新内部的管理体系,客户的需求,还有项目调试过程中遇到的问题都可以得到解决,”他十分认真地对应年说,“听说子公司负责b项目的都是骨干,去了能学到很多。”
他低声道:“盯着项目的人多着呢,但你有能力,又年轻,我更愿意你去负责。”
这对应年来说是诱惑,但也危险。
要说驻场,也并不是不合理,只是对方是卓新,就让他不得不怀疑是应琛的所作所为。
虽然能察觉到应琛的变化,但应年还是怕。
一切的纠结都来自于过往的伤害,应年不得不谨慎一些。
当晚他失眠,就给应琛打了电话。
很意外的,居然没有人接。
其实这段时间应琛除了会给他发一些和应挽相关的消息外,很少发其他的,像是认定应年并不想关心自己,他不会主动讨嫌。
但如果应年说自己在加班,他当天就会打电话过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直到应年进家门,应琛就会让他早点休息,不作打扰。
往往积极的人,现在竟然没接电话。
应年不太放心,又打了第二通,接的人是许宁。
“哦……没事,应总在忙。”
许宁这么说着,也没问应年电话过来的原因,急着要挂。
应年心里打鼓。
这时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救护车的声音。
医院?
应年一下子坐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许宁那边吞吞吐吐。
“应琛的腿?”
“不是……哎呀,”许宁半晌才说,“是小挽,她……肺炎有些严重,现在医院急诊。”
*
应年连夜请假返回b市。
许宁发来的地址是一家私人医院,离应琛的住处并不远。
往医院开时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天边都泛起鱼肚白。
许宁告诉应年,应挽该做的检查已经做完,现在在病房输液。
“许经理,你不是说这两年小挽身体好一些了吗?为什么这次?”
许宁从后视镜里看到应年有些发红的眼,不太忍心告诉他真相,但说谎对他来说又太难。
在应年的追问下,许宁才说:“就前几天,你早上走了,小挽醒来找不到人,就哭了。”
这些应琛都没有和他说过。
“其实小挽平时不太哭的,应总出差时候,她也没这么粘人,这次就……”
许宁也明白,虽然应挽这么小,血缘却无法割断。
对应挽来说,应年的怀抱、味道,都是独一无二的、属于母体的。
婴儿离开母体会哇哇哭叫,所以应挽知道应年离开,也会接受不了。
对应年来说也是一样。
许宁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应年,发现他始终垂着头,像是竭力在忍住某种情绪一般,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到达医院时,天已经蒙蒙亮。
偌大的单人病房,只有应琛和应挽父女两个。
病床足足能睡下两个半的应年,应挽小小一个,整个身体都陷了进去。
一旁,应琛歪在沙发上休息,用一种很怪异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