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伊恭喜他:“你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
立刻回到B市,除了可以让应年自在些,也让他有时间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他联系骆繁星,让她和方佑得以见面,在骆繁星表达感谢时,毫不客气地提出请求。
“我想知道altier和骆家的关系。”应琛说,“虞寄只接触了一个altier?”
骆繁星毕竟也是骆家人,这时还是有些犹豫。
“如果我拿到这些东西,会让你和方佑离开,这之前,方佑必须在我这里。”
骆繁星没有想太久,答应了。
应琛从来都不是个有高道德标准的人,直到今天,他想得到什么,也会绞尽脑汁抓住对方的把柄。
他自己偶尔也会思考,骨子里到底还是像已经去世的虞曼更多。
即使是周伊,见到应琛的第一面,对上那双边界感极强的眼睛,也会有想要退缩的念头。
好在应琛在某些事情上吃过苦头,愿意随着周伊的引导慢慢改进。
心理咨询中途,应琛接了两个电话,挂断第二个后,面色稍显不悦。
“所以现在是为什么不高兴?”周伊盖上笔。
“他不在家。”
“说不定是有其他事情,”周伊建议,“好好沟通一下。”
应琛这时已经杵着拐杖站了起来,稍微停顿后,拨出第三个电话。
直到拨了第六个时,对方才接起。
对面的背景音里还有说笑的人声,听上去非常热闹,应琛压下心中升起的熟悉的占有欲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异常。
“哥,你在哪儿?”
过了几秒,周伊才听到对面说:“我在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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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年咽了咽嗓子,回头看还在餐桌上往火锅里下菜的张云起和岳欣。
刚来A市时,他在张云起家住过一段时间,次卧一直为他留着。
并不想将张云起他们卷入自己和应琛的纠葛中,于是应年自然而然地选择说谎。
“哥,”对面的声音让他颇为紧张,“我叫维修工人去你家,说你不在。”
应年后背有些发凉。
“你去哪儿了?需要瞒着我?”应琛像是不理解。
但对于应年来说,因为过去的教训,逃避是习惯和本能。
他没说话,直到张云起看他打了很长时间电话,忽然喊道:“年年!快过来啊,你的福袋好了。”
几秒后,应琛没有情绪的声音传来:“是张云起吗?”
应年想挂了电话,对面又说:“哥,从我找到你开始,我做过伤害你和你朋友的事情吗?”
帮张云起化解危机,在得知谈修齐欺骗自己后,也没有怒不可遏地找他的麻烦。
应年抓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出汗,纠结得眉心浮现个小小的“川”。
“嗯……他家里有房间,我就过来了。”他还是紧张,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后半程应年还是有些心神不宁,张云起问他什么,他没有说。
次日是周末不用早起,张云起拿出桌游,几人玩到了将近两点,第二天应年被敲门声叫醒时眼睛都睁不开。
应年说话不太清晰:“怎么了?”
张云起说:“我怀疑自己被盯上了。”
应年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一瞬间回过神来。
张云起家在二层,客厅有面积很大的落地窗,从上往下看能将楼下的景色一览无余。
“昨天在这里发现的,那辆车,”岳欣指着楼下的黑色轿车,“如果是公寓的住户,不会把车辆停在路边。”
张云起附和道:“昨天晚上我就隐约看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