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心烦。
当晚,大夫确认应琛的身体状况还算良好后,应年才松了口气,两天的疲惫涌了上来,坐在椅子上一直磕头,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他这一觉睡得踏实,都没做梦,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舒舒服服躺在床上。
外面天已经晴了,窗旁站着几个小孩子,脸上带着难得的笑。
应年揉了揉眼,这才发现身边没人,转过头,应琛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压低声音讲电话,那条受伤的腿重新包扎了下,直直搭在地上,和拐杖似的。
见人醒了,应琛便和对方说“先这样”,随后挂断。
“多睡会儿吧。”
应年摇头:“信号恢复了?”
“是,昨天开始修的基站。”
这几天,外面的海水已经褪去,信号基站修复大半,当地政府已经在岛上大范围展开了搜救工作。
从窗户往外望去,汪洋重新变成葱郁的海岸,只是很难找到完整的厂区和住宅。
厂区的宿舍楼里少说住了几百号人,包括方佑、还有那个男孩的家人。
“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应年沉默了一会儿,问他:“那这里的人呢?他们之前就住在厂区的宿舍里,现在房子都没了。”
“卓新的第三批物资在路上,”应琛让他安心,“在这边可以暂时撑一撑。之后也会支持厂区的重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