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被用力砸在玻璃转盘上,清脆的响声给满屋的糟杂按下暂停键。

“谁他妈再让他喝一杯试试。”

应琛沉声喝道。梳好的额发因为太过用力的动作散落,顶光打在他凌厉的脸上,虽然看不清表情,但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暴怒的氛围,一时之间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宽阔结实的胸膛微微起伏,稍为平息情绪之后,应琛抽出湿巾擦了擦手:“王总,黄总。”

王路平这才惊醒一般,打了个冷战。

应琛用湿巾擦过自己指间的酒渍:“先前您答应我用餐的人只有咱们四个,我才愿意让年年一起跟着过来。您今天安排这个局是什么意思?”

他抬眼,用审视的目光死死盯着王路平,王路平给他盯得发毛,后颈像是被掐住一样难受。

“应总……”

应琛冷漠瞥他一眼:“闭嘴。”

而后才小心翼翼扶起喝醉的应年,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轻声说:“回去了。”

将人扶到包厢外,应琛才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应年呼吸之间都是酒气,无知无觉地扎在应琛怀里,脸颊的温热隔着衬衫传了过来。

“年年?”

应琛用下巴在他发间贴着,感受应年柔软的头发划过自己的皮肤,温热的呼吸扑在自己颈间,这才确认怀里的人是真实的,而非某段某经梦境延伸出的幻想。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待了一会儿,手臂也察觉不到酸痛,而后看了应年一会儿,低下头想要亲他,这时应年便很不舒服地挣扎了起来。

“唔……放我下来……”

应琛没放手:“怎么了?”

应年嘟囔着:“我要去卫生间。”

“呕……”

应年吐了很久,到最后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撑着洗手池喘息,看向身边扶着他的人,眼色恢复了一些清明。

“好些没?”

应年光顾着漱了漱口,没说话。

头还是晕,应年抬头看着镜子里醉眼朦胧的自己,和身后一直盯着他的应琛,忽然说:“你怎么又这么看我?”

“什么?”

“总是这么看我,”应年说话还不太清楚,转过身,靠得离应琛近了些,抬起头压低了声音说,“高中我脚受伤,你把我按在家里的洗手池旁边操,就是这个眼神。”

他真的醉了,棕褐色的眼眸蒙着水雾透露出一点点迷恋和依赖,微凉的皮肤有意无意地触碰过应琛的裸露的小臂。

“那次特别舒服。”

应年在回忆他们的过去。

被他碰过的地方发烫,应琛短暂回想起某些片段,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什么都听不见,视线里只有应年不断凑近的、张合的双唇。

五年来好不容易学会的忍耐和冷静在此时烟消云散,应琛失智一般扯过应年用力吻住,纠缠之间将人按在洗手池边沿,完全罩在自己身下。

熟悉的柔软和声音再次出现,应琛无比兴奋,只想牢牢抱住他,抱住错过的五年,即使收着力气,也像要将应年吞吃入腹一般。

唇舌纠缠许久,应年始终温顺,分开时便软倒在应琛怀里,哑声问他:“回酒店吗?”

预定的酒店不是一个,而是相邻较近的两个,王路平在包厢外和应年交代过,给他和应琛预订了相邻的套房。

门卡刷开套房,应年迈进房间的瞬间便被按在门板上,应琛压了下来,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衣物脱下散落在地上,亲吻的声音暧昧黏腻,应年仰着头,觉得自己这些年没有一点长进。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想做什么还是要通过自己畸形的身体去取悦曾经的强奸犯。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