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年没打开:“谢谢。以后不用破费的。”
“敷衍,不打开看看?”谈修齐噙着笑看他,“只是去法国带回来的纪念品。就算拒绝了我,也不用这样吧?”
应年笑了下,接了过来。
是一本立体书,打开后,铁塔和卢浮宫的3d模型便展现在自己面前。
他再次说:“谢谢,我很喜欢。”随即又问,“时雨没回来么?”
“临回来时,被老板扣住了,要过一阵才回。”
应年点点头:“你父亲身体还好吗?”
“手术预后不错,”谈修齐顿了顿又说,“倒是顾教授,最近有些肺炎,前段时间还住院了。”
应年愣了下:“他好点了吗?”
“还行,你去看看他,他可能就完全好了。”
应年无奈笑:“算了吧。”
刚刚来到a市时举目无亲,应年实在没有办法,在大街上借用别人的手机与顾春堂取得联系。
顾春堂帮他联系医院、住所,花了整整三天时间陪着应年,最后是因为岳父叫他回去做项目才离开。
自那以后,还定期往应年卡里打款,虽然自从几个月后找到工作,应年便没动一分,且将钱财斤数奉还,但于情于理,顾春堂对应年来说都算是救命恩人。
然而因为钱财和偶尔的失踪,顾春堂的行踪被顾时雨知悉。
彼时顾时雨刚刚听闻应年的“死讯”,正在想怎么让能不让谈修齐伤心。
他偷偷回国,跟着父亲来到a市蹲点,最终在某个中档小区外,发现了“死而复生”的应年。
三天后,谈修齐回国,来到了应年的住所。
冥冥之中一切似乎已经注定,就像在d市过新年时,几人许下“一定会再见”的愿望一样,现在应年在朋友的陪伴下迎接新生了。
这对他、对所有人,都是很好的结局。
“时雨知道你来跟我聚餐吗?”应年打趣他,“你不怕他吃醋?”
谈修齐给他倒了些果汁,眼中浮现笑意:“跟他说了。时雨让你好好保重身体,他不会吃醋的。”
当初应年执意从顾春堂为他准备的房子里搬出来,放假回来的谈修齐直接来a市帮应年搬家,十分殷勤地把地板擦到反光,应年心里过意不去,告诉他不用这样。
“你身体不好,我帮帮是应该的。”
应年不肯解释为什么“死而复生”,对过去一概不提,谈修齐看他比以前还瘦,三天两头感冒,不止一次地在心底怨恨过某人。
应年应该好好被照顾,精神上、身体上都需要,谈修齐愿意为之努力,和应年重新开始。
“我不累。你愿意的话,我一放假就回来陪你,等我毕业,我也来a市。”
应年却婉拒:“不用。”
“应年,我对你……”
“修齐,”应年从他手中拿走自己的背包,“我现在只想先安顿下来。如果你是因为愧疚想去补偿,那更没必要,本来你也没做错事,你一直这样,我会想起以前。”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谈修齐理解他,尊重他的意愿。
热汤的香气与热气在唇齿间弥漫,谈修齐看着比以前健康很多的应年,听他抱怨一些工作上不合理的安排,又说最近楼下的炸鸡店即将出租,表情像高中一样生动。
“关了这家还有下家,说不定换成烧烤店也值得一去。”
“可能吧,”应年端起汤匙盛了一些到碗里,“等开张我请你和云起他们一起去,你把时雨也叫上。”
放下时,碗中的汤溅到了应年袖子上一些,两人手里都没有湿巾,应年便说:“我去卫生间处理一下。”
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