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院时,有人问你公证的事,你撒谎说是会议。
“新年前还面不改色地说什么都没瞒着我,你尊重过我的意愿吗?”应年背对着他,给这段错误感情最后结局,“让我走,我就当从来没认识过你,咱们谁也不欠谁。”
半晌,应琛哑声问:“你离开我,是准备跟谈修齐在一起?”
应年已经疲于解释一切,望着窗外被灯光染成橙色的天际,他和应琛的身影倒映其中,仿佛在火焰中燃烧,直至消失成灰烬。
应琛将应年转过来:“你难道喜欢他?你以为谈修齐就比我高尚?他就是个废物!”
“你这种低劣卑鄙的小人,和修齐比?”应年一字一顿道,“凭你也配?”
此言一出,应琛如同被利剑击中,怔怔望着应年,但应年讨厌他露出这种好像自己伤害他的神色,于是别过头去。
两人之间沉默得诡异,应琛捏着应年的肩膀,力度大得要把他骨头捏碎,目光似有重量,审视着应年。
但他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最终放开了人,极轻地笑了一声。
“我明白了。”
只留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摔门而去,没再顾及应年的敲门声和呼喊。
于是空荡的房间里就只留下应年一人,一切归于平静。
从窗户往下看,二十八层,跳下去就会摔成肉泥。
应年靠着墙缓缓滑了下去,口干舌燥,疲惫不已,头皮不知道哪一块一直都在跳,跳得他头昏脑胀,近乎昏睡过去。
在地上缓了很久,他才站起来,外面的天更黑了。
他起身走到门旁,转动把手,还是开不了,所以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
没有手机,行李也都不在,不知道现在几点,整个房间只有自己动作时衣物摩擦的声音,寂静到让人头皮发麻。
人在恐惧时总会下意识做些什么,所以应年打量起整个房间。
两室一厅,卧室空间很大,客厅显得空旷。
应年这才意识到这股难以言喻的安静的恐惧来自于哪里客厅没有电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看上去有些奇怪的白墙。
他走过去,用手敲,发现竟然是空的,不由一怔。
正在这时,门忽然被打开,应年吓得一个激灵。
服务员跟着餐车一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