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榛榛打趣:“应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宁朔能不能追到雪晴就靠你了啊。”

应年无奈,只得答应。

应琛这时忽然问:“什么水上乐园?这天气能去?”

宁朔抢答:“c市新开的,室内,都是温泉水,人多能打折。”

他瞥到应琛手中的某奢牌经典款围巾,有意打好关系,“弟弟要不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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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办公室门时,应年走在前面,心事重重,应琛叫住他,他一回头,嘴里就被塞了颗牛奶糖,他含在左边腮中,脸颊鼓起个小包。

发呆的样子很可爱,应琛在小包上按了按。

“心不在焉的,不想我去?”

应年看着他欲言又止。

实验室里,庄榛榛告诉他,自己母亲发现乳腺癌晚期,半年后撒手人寰。

半年,虞曼又有几年?

倘若虞曼不离婚,现在这一切还会发生吗?和生死相比,欺辱算得上沉重吗?

自己跟着应为斌回来或许就是错的,现在一切都是因果报应。

应琛看他一副难过沉重的样子,知道风筝的线已经重新收紧。绮蛾輑8伍??⑹6贰????浭薪

教学楼门外灯光较暗,应琛便把应年抱住,要用沉重的、哀伤的语调安慰应年。

“别多想,和你没关系。”

应年叹了口气,闷闷说:“你想跟我去就去吧。”

心中正窃喜,却被应年慌张推开。

“刚刚有人过去!”

应琛没撒手:“看到就看到。”

“……你别闹,”应年还着急地往四周打量,“我刚刚真的看到有人,好像是……”

“谁啊?”

是谁来着,反正眼熟,应年想不起来,只知道从那个角度,百分百能看到自己和应琛拥抱,并能看到自己的脸。

应年焦虑地绕着附近走了两圈,实际上并没什么用,找到了又不能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刚要说“回去吧”时,就听到暗处一声“废物东西,哑巴就算了,还瞎啊?让你买的是这个?”

这声音他当然听出来,是宁朔。

他拉着应琛循声前去。

只见暗处,宁朔跟着几个穿着运动服的男生围在另一个男生前面,手上印着超市logo的塑料袋照着那男生头上砸去。

男生什么都没说,只是啊啊叫着,声音沙哑,淹没在一片脏话和嘲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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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的早上,应年睁眼,床头柜上放着个盒子,起身看,是某品牌最新出的手机。

“给你的。”

“我手机还可以用。”

“高中毕业买的,该换了,”应琛说,“上次视频通话,感觉你那边画面不清晰,还容易挂断。”

“什么时候?以前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他也不敢轻易挂断。

“你在上海的时候,”应琛把手机包装盒拆掉,“有次比较晚,你一直没回我消息,我打视频看你睡着,结果不知道怎么被挂断了。”

看应年似乎没印象,他又冷笑提醒:“如果不是你,那是别人挂的?”

应年不说话了,接过手机。

天蓝色外壳很衬应年的肤色,昨晚被迫握着他几把的手指这时显得极干净,应琛着迷地端着他手亲。

“设置个密码吧,现在也可以指纹解锁和面容解锁了。”

应年在应琛注视下一一操作。

C市跟b市离得不远,一行人坐高铁前去,三天两夜。

两个小时后,一行人在水上乐园附近的民宿落脚休息,10个人,五间房。

应琛从一下车就对周围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