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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2点的飞机,距离起飞还有快四个小时。
应年头脑发胀,手机一直没有消息,趁着应琛离开给他买热牛奶的间隙,偷偷拨了电话,没人接,他愈发惴惴不安。
“一会儿到飞机上睡一觉。”
应琛把杯子递给他,应年没接,脸埋在手掌里,疲惫地摇头:“我不想喝。”
“那过会儿喝,”应琛自说自话,“是有点烫。”
应琛把杯盖打开,放到桌子上,将手里的两张机票当成扇子对着牛奶扇。
牛奶杯上的麦当劳爷爷对着应年露出十年如一日的和蔼笑容,和蔼到让人觉得压抑、被监视、眩晕。
沉默半晌,应年揉了揉眉心,忽然叫了声“应琛”,应琛转头,温声问他怎么了,因为应年现在脸色很不好,他放下了机票,拇指触碰应年耳后,不热,但脸色苍白,眼皮也没精神地耷拉着:“是哪里不舒服吗?”
应年抬起眼看他:“你跟谈修齐说了什么?”
应琛动作一滞,眼中那点温情消失:“我昨天不都跟你说了,我什么都没做。”
应年不信:“可师姐说他昨天连夜走的,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没做,那他有什么理由大半夜冒着雨离开?”
“什么意思?”应琛皱眉道,“应年,你现在是在怀疑我?”
“我不该怀疑吗?是你跟他谈完之后他就走了,你让我怎么想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啊?”
二话不说就无影无踪,什么都没留下,此刻忧虑和痛苦又成了一张网,将他团团包围。
他痛苦哀求:“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应琛。这次我没告诉你是我不对,你不满意就冲着我来,你想做什么都行,想在哪里操我都可以,但你不要再扯上别人行不行?”
应琛后槽牙发紧,凝视着为了别人而怨恨自己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