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年念出了后四位:“原来你换了号码。”
所以他打的那么多通从来没有被接通过,以前的号码他早就倒背如流,就像谈修齐可以打通他的电话。吔熳昇漲鋂馹哓說裙?1③??1八三5靈哽薪
“你一直都没换号码?”谈修齐问。
“是,”应年望着他,眼中是难以掩饰的开心,闪闪发亮,“看来不换是对的,谢谢你记得。”
一千多天了。
“你今天是不是没有坐上豪华游轮?改天我请你坐吧,我们一起,好不好?”
对于应年明显的求和信号,谈修齐没有说话。
并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心有疑虑,不确定应年这些年是否改变,他们是否可以真的单纯成为朋友。
应年见他不语,想起昨晚,谈修齐问他的问题,认为两人之间的隔阂可以通过解释来消除。
“庄师姐的论文,顾教授是想给我,但是我没有要,投的是一篇综述。”
原本应年的毕设用的也是庄榛榛实验的边角料,顾春堂将他们一同叫到办公室,问庄榛榛能否把并不重要的会议文章让给应年,毕竟庄榛榛论文数量早就发够。
庄榛榛再不服,也不敢跟顾春堂叫板,更听宁朔说过,应年与顾春堂关系匪浅,遂即答应。
应年思索后觉得甚为不妥,即使自己做了一部分实验,但主要成果仍是庄榛榛的,这种行为并不道德,于是当天整理好综述,交给顾春堂,坦言自己德不配位,不能抢占庄榛榛的成果。
明明一切都处理好,庄榛榛却还是不理他了。
并且听昨天谈修齐的问话,庄榛榛以为自己的文章被应年霸占,对此十分不满。
“顾教授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他可能觉得投缘。”
说完一切,如释重负,应年长舒一口气。
这时也到达了酒店门口。
两人一前一后下车,应年手中还拎着全家桶,被谈修齐接了过去。
“等一下。”
应年怔怔,看着谈修齐去前台,和服务人员说了什么然后回来。
“这个,”谈修齐将两枚创可贴放在他手心,“晚上洗完澡贴上吧。”
应年莞尔:“谢谢你。”
谈修齐洗漱完出来时,看到应年坐在床上,盯着手腕,歪着头专注看,有种笨拙的认真。
“还疼?”
应年摇头:“不疼了。创可贴很管用。”
谈修齐走过来,伏下身,应年便把小臂伸到他面前,洁白的手臂上,伤痕已经被全部覆盖住,过几天就会痊愈。
应年很感谢谈修齐,让他的伤口好得更快。
“没有掐别的地方吧?”
“没有的。”
“那以后也不要掐手臂,害怕的话,打车出门,或者,”谈修齐偏过头,显得不太好意思,“可以告诉我。”
应年惊喜道:“真的吗?”
谈修齐说:“我骗过你?”
应年摇头:“我当然相信你。”
若给出和解理由,谈修齐认为大概是因为应年在组里多被误解,也因为自己的一些私心。
此时应年嘴边的笑容掩盖不住,下了床,想要去拿什么,又忘了,绕了床好几圈,像是跑酷。
终于想起来是要拿手机的充电器。
接上插头,他问:“修齐,想不想坐豪华游轮?”
谈修齐遗憾道:“根本没有豪华游轮。”
“啊?”
“我们到了那里,发现是骗人的,几十块钱一张票,只是轮渡而已。”
“那……”应年打开手机,想了想,“我再找找,我们一起坐,行不行?听说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