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确定应琛大发雷霆的原因,但应年猜测,是因为叛逆期男生关于性方面莫名其妙的攀比心和自尊心,或者是因为那番侮辱的言论并没有达到成效。

应年打的腹稿中并没有最后的那些话。

由于身体构造的不同,他讨厌将自己有关生理的任何方面和别人讨论,是应琛欺人太甚。

同样,应年也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错,应琛带给他的体验里背德和疼痛已经胜过快感太多,如果换个人,在两杯烈酒下肚之后,礼貌上床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应年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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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内晚上搏击馆里人不多,时间不早,只有中心场馆的灯还亮着,稀稀拉拉的几个人看着中间两人较量。

两人身量相似,一个出拳迅猛,一个防守为主。

前者犹如发泄一般动作迅猛,小步移动后接连进行上勾拳与直拳,双臂青筋暴起,肌肉紧绷,黑色工字背心下,背肌收缩伸展,而后者在几个钩拳后护体的动作显得力不从心,找不到反击时机。

“好!打他脸!”

“攻击腹部!还差一点!”

在一击钩拳正中后者体侧时,人群中的柏知醒有些焦急地对前方喊:“行了应琛,够了!”

应琛进攻的动作放缓些许,几个连招过后将对面的虞新故放倒,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摘下拳套,伸出手将地上的人拉了起来。

柏知醒上前先观察了下虞新故的状态:“没受伤吧?”

虞新故甩了甩汗湿的黑发,说:“没。”随即对一旁解缠手带的应琛说,“以后教我?”

应琛没看人,浓眉紧皱,汗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流下,单手脱下背心,身上有这几天积累的青紫痕迹:“嗯。”

柏知醒对自己这个兄弟有够无语。

对别人冷着脸也就算了,偏偏是虞新故他准嫂子的弟弟,中连的小少爷,并且和应琛还有些八竿子才能打到的血缘关系,或许这也是应琛打得狠的原因。

说来也是巧,这家应琛待了好几年的拳击馆是虞新故的朋友开的,虞新故起了兴致来练搏击,刚好就看到应琛打拳,当时就问朋友能不能把教练换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