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细节记不太清,但记得应为斌很凶,让他滚远一点。

关于家庭的细节,应琛不愿意回忆,也不愿想,和应为斌也好,虞曼也好,最起码的沟通从来没有。

应为斌如今年纪上来,企图好好沟通时,伤疤却已经落下,应琛有能力在外面,就不愿意回去。

现在真的接管了卓新的部分工作,应琛却觉得当年那件事不对。

时期不对,态度不对。

如果仅仅是公司业务的问题,应为斌没理由也没时间对虞曼大发雷霆,应为斌嘴上不留情,手腕也硬,但就事论事,公私分明。

难不成是虞曼做了什么事?

应琛不太确定。

十二点时,手机震动几下,应琛从资料中抽身而出,看清来信人,一直紧锁的眉头才松开。

是应年,回复他发的有关钻戒款式的问题,应琛问他喜欢哪一款。

【随便。】

两个字,没了。

应琛电话打过去,又被挂掉。

【在做实验,别打过来。】

应年对待课业总是认真到有些可怕,高考那段时间,夜里学习累到打瞌睡,应琛会托住他的下巴,回忆起那种手感,应琛忽然很想他。

【下个月假期要不要过来,我们一起】

去c国看看戒指款式和教堂应琛不小心按了回车,后半句话没有发出去。

他还在输入框里编辑,打到第三个字时,对面很快回复:【没空,我要去开会,先不说了。】

对话框里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应年没放在心上,关了手机放在实验室外,不再理会。

如同卸下重担一般。

这个时间基本没人去实验室,应年喜欢在这时来,自己做更专心一些。

实验室窗户上放遮光帘,他进去了才发现地上蹲着个人,握着门把手的手骤然一紧。

那人也看见了他,站了起来,手上还缠着一大段乱七八糟的光纤,明显是缠乱掉了。

应年试探着上前:“需不需要帮忙?”

谈修齐看了看手上的一坨,只得点头。

十分钟后,两人将几十米长的光纤盘好四分之一,遇到多个打结,应年耐心指导对方,无果,就自己拿了过来,手指触碰到对方的,应年有些紧张,呼吸停滞一瞬。

他尽力不让两人之间因为沉默而尴尬:“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去给体育老师般器材,其中有大绳,你当时就是这样缠在一起,直接甩到了地上。”

谈修齐是记得的:“我不太擅长这种东西。”

“嗯。”应年手指比谈修齐的细,也柔软,很快就解开,盘好,“我知道。”

说这话时他还笑了,并不刻意,和以前被谈修齐逗笑时一样,眼下的小痣跟着皮肤起伏。

谈修齐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实验室的门又被打开,顾时雨见两人坐在地上盘光纤,离得很近。

谈修齐对着应年,脸上表情终于不再像个木头,说不清道不明,眼神专注又怅然若失。

“不可以坐在实验室地板上,外面规章制度写着呢。”

顾时雨没来由气道:“还有,光纤那么细,你们在地上盘,断了之后扎在脚上怎么办?”

应年起身道歉,将手中的光纤认真整理好,递给谈修齐,自己开门出去了。

等应年走后,顾时雨抿了抿嘴唇,和谈修齐聊天,谈修齐问一句答一句,做实验倒是专注,忽然顾时雨说:“学长,我今天听宁朔说了些应年的事。”

谈修齐不小心连调试器件镜片都装歪了:“什么?”

顾时雨支支吾吾道:“他说应年家里有背景,抢了研究生名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