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开车的助理徐绍往后视镜里瞥了眼。
应琛没放开人,面色明显不悦,托起应年的脸。
“应年,我们几个月没见面了?”
应年也不清楚,胃里翻搅恶心,难受地蹙着眉,都懒得看清面前的人,瘫在他怀里,闭着眼不知道是不是睡着。
又开始装睡,应琛心想。
连着一周满课,昨天的航班飞回国内,前往投标现场,文件有一部分还是在飞机上赶的,直到现在,两天睡眠时间也不过三四个小时。
应为斌安排他去英国念书不是让他享受,从三年前开始,课业家业两手抓,卓新海外业务和部分国内业务也落到他肩上。
若按常理,国内投标用不着他过来,但应琛几乎每次都来,每次来都和现在情景相同。
辛苦了些,但能见到应年,和人温存一两夜,再乘坐晚间航班回去,次日接着赶课。
此次,听内部消息,内容针对国家重点扶持行业,缺口很大,但狼多肉少。
几年风云变幻,卓新虽还是设备龙头,但不乏后起之秀。
应琛不过二十三四,上台时,听到底下有人窃窃私语。
“卓新如今都敢派个黄毛小子过来?”
“哪里?说是应总身体不好。你可别小看台上这位,卓新这两年在国外收购了多少家?都是这位的功劳。不过这应总也是够狠心,孩子才多大,扔到国外去这么训……”
……
下午六七点光景,晚宴开始,大厅中响起舒缓乐曲,香槟与各式甜点和菜品一一送上。
虞新故代表中连,此次跟着父亲来到现场。
“文件准备得挺充分,我看这次卓新十拿九稳。”
“剩下一稳为什么没有?”
虞新故往一旁抬抬下巴,拱形窗棂巨大金色帘幕旁,三个男人正在交谈。
虞寄那张脸还是一如既往令人心生厌烦,一双眼睛狐狸似的,笑时闪着精明的光,时不时调整耳朵上的助听器。
“虞寄这几年没少忙,他左手边那人你认识吧。”
“赛达汽车?中连跟车企八杆子打不着吧。”
虞新故笑:“我看你真是在国外待得脑子傻了,你以为虞寄会自己出手?他跟北微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应琛这才皱眉。
北微成立时间也不过四年,和卓新的目标客户与主要产品雷同。吔馒陞張毎馹小說?⒐①三氿⑴扒3五零哽新
“据说今年准备在科创板上市,虞寄在后面出了不少力。”
“中连的肉不够吃?这么贪心?”
“给自己留退路罢了,”虞新故低声,“刘文从出事以后,爷爷对虞寄发火,这两年虞寄入股的几家,也就北微还算靠点谱,目前没爆雷,他是说什么也要做出点成绩。更何况
“北微现在的ceo,是……虞曼阿姨的现任,杜明,”见应琛没说话,虞新故便说,“能算得上是虞寄姐夫了。”
出国这几年,虞曼联系应琛的次数寥寥无几,仅有的几次,也就是借钱。
不知道这几年杜明挣的钱都流去了哪儿,总之没到虞曼手上。
应琛对他们无甚兴趣,却知道对方对卓新虎视眈眈,暗自给市场部经理发消息整合信息。
过半小时,赛达的人又过来和他打了招呼,中年男人挺着肚腩,没怎么拿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放在眼里,只问了问应为斌身体状况,不屑于和他讲商务合作,市场份额等问题。
“去年犯过一阵高血压。”
“哎呀,高血压不是小事,搞不好有脑出血风险的。”
“家里比较注意,谢谢您关心。”
正这时,手机响了,应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