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看个笑话?”

“我骗你?”应琛和他稍微分开,托起他的脸,定定看他,沉声质问,“是我骗你?还是你在骗我?应年,你敢说你这段日子在我身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出自真心?

“你瞒着我私底下跟秦子意联系,不让我知道租房的事情,偷偷跑到药店,”应琛声音愈发冰冷,掐住他的下巴,咬牙道,“生日那天,我多希望你是真心的,可你在蛋糕里放了什么?你喂我吃下去的时候,想的是以后都陪我过生日,还是他谈修齐?你自己心里清楚。”

应年脸上顿时血色褪尽。

窗外一声闷雷轰隆隆响起,雨声愈发激烈。

那间出租屋里,他对应琛的期盼,暗自幻想过的、不切实际的未来,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全都淹没在从没消失过的欺骗与控制欲中。

他扯了扯嘴角,挤出个很难看的笑来,眼泪顺着斑驳侧脸淌下:“是,我从来……从来都只是骗你,说喜欢你,说想陪你过生日,都是假的,我自始至终都只是想查出来你到底做了什么,可以了吗?”

应年眼前闪过出租屋里温情种种,自己清楚记得应琛对他说过的话,身体的温度,而想到那时谈修齐经历了什么,被强烈的自责与愧疚碾过心脏,他极为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我们结束吧应琛,你放过我,也放过修齐吧,”他绝望道,“我求你了。”

但应琛只留给他四个字:“你想得美。”

“应为斌刚刚问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我要怎么和他说呢?”应琛用手指划过他眼角,直视他错愕的、慌张的眼神,用应年熟悉的骇人的语气笑着问他,“如果想和我结束,那我不介意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应为斌说明白,顺便也可以帮你的谈修齐洗清冤屈了,你说可以吗,哥哥?”

*

t市连着下了三天的暴雨。

自从和应为斌因谈修齐产生分歧后,应年第二天中午都没下来,应为斌实在担心,上楼叩门也没人开,开门进去就发现人在地板上缩成一团,昏迷不醒,还发起高烧,一直念叨着谈修齐。

应为斌赶紧找了医生过来,又打电话质问应琛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应年是这副样子。

应琛说了句:“我马上回来。”就挂了电话。

三天时间,应琛没怎么闭眼,应年才在暴雨初停时醒来,看见床边趴着的人,红了眼圈,别过脸去,宁愿是场梦。

应琛察觉到他动了,顶着两个黑眼圈说:“一会儿把药喝了,医生说你是病毒性感冒。”

他的语气和前段时间一样温柔,似要把三天前的事情掩盖过去,就当作不存在。

应年懒得再陪他玩,也不愿看他虚情假意将自己当成困兽斗弄,一个“滚”都懒得吐出,便闭上眼睛。

“下午还要填报志愿,你不去吗?”

应年皱着眉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