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没有离开她房间的意思。
衬衫勾勒着他挺拔的后背,轮廓线条清劲有力。
袖子半挽,小臂修长,双手戴着医用白色胶质手套。
姜宝梨看到他手上的棉签和桌上的配药,有点紧张地问:“干什么?”
“衣服脱了。”司渡面上没有表情,鼻梁骨撑起了口罩。
“脱衣服干嘛?”姜宝梨抱住了自己。
她穿的还是司渡刚刚给她披上的那件西装外套,“你又不是医生。”
“我比医生更专业。”司渡耐心地回答,“药也更好,确保你身上没有一处伤痕会留疤。”
姜宝梨看到那药,应该就是沈毓楼十分渴望拿到的灯塔水母修复凝胶。
她之前用过那药,她脸颊那么深的伤口,一点儿瘢痕都没留下,恢复得超级快。
可见,是有点来头的。
“我不脱。”姜宝梨固执地说,“你…你找个女医生过来。”
“大半夜,我上哪儿去给你找女医生。”
司渡的好脾气维系不过三秒钟,便原形毕露了,扔了药,“不用算了。”
“哎!你找个女佣进来,不行吗?”姜宝梨还是想上药的。
她特别爱惜自己的身体,一丁点的疤痕都不想留。
“家里没女佣。”
“……”
见小姑娘皱眉踟蹰,司渡便说:“医生眼里,病患没有性别。”
“我又不是医生,我眼里就有。”
姜宝梨是有点任性的脾气,让沈毓楼宠出来的,但不是对谁都表现出来。
此刻面对司渡,莫名就发作了,“我去医院看病,挂号都只找女医生。”
司渡感觉自己这辈子的好脾气,可能都用在她身上了。
没有把她当尸体一样,扒光了直接上药,完事走人,懒得和她多说一句废话。
虽然,他很想这么做。
对峙片刻,姜宝梨想出了折中的办法,自己拿着药去洗手间,脱了衣服,一边用毛巾蘸了温水擦拭身体,一边检查身上的伤,自己给自己上药。
司渡倚在柜子边,摘掉了口罩,转头望着窗外浓郁的夜色。
房间里,仍旧残留着少女身体的淡淡体香。
他是个对气味极其敏感的人,尤其是熟悉环境里,一丁点的异样的味道,都会被他捕捉到。
他默许了她闯进他的私人空间,也默许这空间里,多出许多让他不熟悉的气味…
司渡从不觉得自己有这么犯贱,会喜欢一个满心装着别人的女人。
大概,只是因为性|欲。
谁让她游轮那晚…这么“不要脸”,对他做那种过分的事!
念及至此,司渡脸色冷了几分,扔了口罩,转身便想走出房间。
他放纵一切脑海里的邪恶欲望,做事从不顾忌后果,偏偏在性/事上,格外自律。
在他很早很早、早到姓启蒙都没有萌芽时,便知道那是肮脏的,不堪的,强迫的,恶心的…
他的性格,基因,血液…都沾染着罪恶。
那晚姜宝梨对他做的事情,简直不可原谅。
他恨她恨得要死,想把她丢到公海里去喂鱼。
但这恨,却不影响他每晚梦到她,每晚......
听到洗手间里窸窸窣窣的动静,司渡感觉身体开始热起来了。
即便是想到她在里面的样子,都会有极其强烈的感觉。
他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
司渡呆不下去了,收拾了桌上的药盘,转身出门。
推开门的刹那间,听到卫生间里,姜宝梨有点忐忑的嗓音传来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