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话,言犹在耳。
沈毓楼忽然冷笑了一声。
这么多年,在沈家, 他从未有过归属感,一直把自己当外人。
其他人对他的态度糟糕, 包括邝琳,几乎到了恶劣的地步。
但沈毓楼都不在乎,因为他们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
但他是沈亭山的亲生儿子,他们血脉相连!
沈亭山没有爱过他。
从始至终,他都只是在利用他。
小时候,利用他挽回沈家的名誉,在公众媒体前作秀;长大了, 便利用他的聪明智谋, 让他为集团卖命。
哪怕沈亭山知道,自己母亲那一场所谓的跳伞“意外”, 和邝琳有脱不了的关系, 但他根本不在乎。
这么多年,在仇人的眼皮子底下隐忍长大, 每天对着那个害死自己母亲的女人笑,沈毓楼真是忍够了!
拿到仁瑞医疗的全部股份,一步一步地吞噬沈家, 站在权力的最高峰。
迟早有一天, 血债,是要血偿的。
沈毓楼将烟头狠狠摁进烟灰缸里, 眼底蓄着厚重的阴霾。
忽然,记忆回溯,想到了小时候的姜宝梨。
那时候,他问姜宝梨有什么兴趣,喜欢唱歌还是跳舞。
姜宝梨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他:“哥哥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