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给虫母带来一些问题。如潮水一样的信息烦乱无章,宛如浩瀚星河,最重要的是从其中提取最有效的信息。像嚎叫那样,滋滋有味地读取人类副舰长和医疗官在淋浴室里粗暴的同性性行为记录,实在是种不高效的典范。

白背鹰是第一个学会阿蒂卡的这种能力的。他的脸色微霁,已经从虫母此时的信息共享中,敏锐捕捉到了下一步精准的作战布局。

血肉粘腻声响起。只见阿蒂卡的颚勾在空中舒展了一下,纤长收起,但却没有变回原来的人类形态。他两侧唇角的缝纹往两侧展开,整个洁白的颈部都打开了,变成了口器。锁骨至前胸处伸长出锋利的白色前肢,伸展出两只巨大的修长镰刀。

阿蒂卡有三对前肢,第一对最为可怕。余下的两对,可以用于进食。人类的上半身被吃掉了滑溜溜的血红脏器,在虫母的口器中变成食糜。

阿蒂卡看上去只想尝个鲜,吃完后就收回了前肢,去用漱口水漱口了。傲慢的人类军官被活着开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脏器被掏吃,两肋往外翻过来。

嚎叫把他一脚踩死,扔到外面去。战舰的外围被低阶兵虫所守卫,较为遥远地形成了一个光带一样的虫圈。它们虚虚笼罩着阿蒂卡的巨大飞船,毫无怜悯之心地接受了嚎叫的馈赠。

白背鹰已经开始制定新的战略计划了。但是这中间出现了一个小插曲。阿蒂卡吃坏了东西,虫卫们都很担心。就在这时候,远方传来了好消息:前哨军已经在返回了。

这意味着阿蒂卡的长子要回来了。恶湖很快出现在船舱里。他的人类化型是一个极为高大的男人,总像是没睡醒的样子,眼眶乌青。他的身上散发着种冷淡气息,也许是因为在冷寂的宇宙中漂浮太久的缘故。

“啊,妈妈。”恶湖看到了阿蒂卡。虫母正走出走廊,就看到他。

阿蒂卡:“y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