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虫,”戈雅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轻易察觉的失控,“该死的幼虫,吃母亲的幼虫...""

他的手臂断口慢慢长出新的组织,更尖锐,更锋利。虫卫扭了一下脖子,适应自己新的身体。嚎叫浑身的肌肉都暴怒地绷紧了起来,他的足肢窸窸窣窣地动着,极为狂躁。

戈雅的虫眼闪烁着红光。阿蒂卡听见他可怕的发声器官在制造一种声音,让他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耳朵。

“我不想看见你,不想看见你。”阿蒂卡闭着眼睛,有点带着哭腔说,“我不想看见你,我好难受...""

嚎叫用一只手把他紧紧按在自己胸前,抬头。戈雅沉重地喘息着,突然停了一下,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为什么?”

戈雅小声的,喃喃说。

他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手臂在发抖。

”我想你,妈妈,我好想你。”虫卫止不住自己的发抖,他连声音上都带上了哭音。“我想你,妈妈,我想你。”

他的膝盖弯也在发抖,像是支撑不住了,要往下倒去。阿蒂卡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听。

“您好残忍,您太残忍了,妈妈...""戈雅哭了,“您连话都不愿意听我说,也不愿意看我吗?

虫卫狼狈地吸着鼻子。他短暂地哭了一会儿,又狠狠擦了一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