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拼了命似的拿毕生所学来写奏折倒也不是说解必渊欣赏这些,只是有了看不懂的奏折,他才有借口去找他的皇后。
她对他有怨有恨,却不会对他们一起打下的江山放任不管。
知道了帝王的需求,各路文人墨客自然各显神通,这导致了后面大齐的奏折,写得那叫一个山路十八弯似的委婉曲折,力求一个没谁能看懂,但也不能完全看不懂这个度是很难拿捏的。
当初在大齐人才济济的众臣之中,唯一能拿捏此道的,只有一个沈绿水。
但这南国的奏折,自然跟大齐一脉相承。
人人都能拽肚子里的几点墨水,但不是人人都是沈绿水。
这奏折辞藻复杂反复,又半天也不说一句人话,解离之又刚从东殿出来,头脑迟钝,盯着看了半天,最后烦躁地全挥开了,“写得什么玩意儿。”
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
少年穿着帝王的便衣红袍,金龙缠绕,衬得腰身纤细,容色胜雪,眉色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