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肚子疼,“我说了,我原本就不想走!”
“不行。”郁赦低声道,“你如果想要卖身契,我可以还给你,再替你写一份文书,让你彻底脱了奴籍。”
不等钟宛说话,郁赦起身了,钟宛也要起来,奈何腿麻。
郁赦披上裘衣,匆匆道,“这些天,你就在这个灵棚里反省,仔细想想……该不该如此轻浮。”
钟宛气的肺疼,他四下寻看,想找个什么东西砸郁赦,桌子太沉,炭盆危险,灵幡太轻……
不等他找着,郁赦已经出去了。
钟宛坐在蒲垫上,咬牙切齿的捶着一双长腿,嘴里骂骂咧咧。
出了三皇子府,郁赦手还微微抖着。
他上了马车,费力道:“先别走。”
马车夫自然不敢动,跟车来的仆役们见怪不怪,一言不发的站在雪地里,好似一群铁铸的兵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