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点儿血腥味，接着便不由得笑出了声。

“哈……这可是陛下第一次打臣巴掌。”

慕云桓一向是个克制的人，以礼修身的他不会轻易做出打人这种事。从前，慕云桓不是没有打过他，被操得崩溃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对他拳打脚踢，但从未打过他的脸。

或许在慕云桓看来，打脸着实是件很侮辱人的事情，他的修养不允许他这么做。

可这次，慕云桓终是忍不住了。

“看来臣这次确实彻彻底底惹怒了陛下啊。”裴玖说，“让臣猜猜，不会是因为臣恰好破坏了陛下向摄政王表明心意的机会吧？”

慕云桓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心中的痛处一下被戳中，令他狼狈不堪。

“我真的很讨厌你，裴玖。”慕云桓的眼眶因怒意而染上了红意，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既然有些事你都猜到了，那你也该明白，我不会再受你威胁了。”

裴玖的表情一滞，随后又恢复如常，从容地问：“为什么呢？你就不担心我将你的身世公布于众？还是说你在赌我下不了手？”

慕云桓听笑了，他拽住了裴玖的衣领，靠近了那张儒雅俊美却又深藏恶意的脸，嗤笑道：“我怎么可能在你身上作赌？赌你下不了手？可笑，你何曾对我手下留情过？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的交易没必要继续了，你用来威胁我的东西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你以为这皇位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裴玖，只有你一直很天真，妄图用一份筹码控制我的一生。我告诉你，就算没有裴拓，我也不可能一直呆在宫中做你的禁脔！”

见裴玖愣住了，慕云桓又嘲讽道：“还是说你因这几个月的临幸而生出了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我喜欢上了你？你那么聪明，不会猜不到你只是我解蛊的工具吧？”

“你说什么……”

“我不需要燕飞尘这种不听话的狗，你其实也不怎么听话，但临幸了你几次后，我发现只要给你点甜头你就会迷了神智，乖乖凑上来，我觉得用得顺手，便懒得换人了。”

“慕云桓，你不要胡说八道激怒我！”

慕云桓故作轻佻地打量着裴玖剧变的神色，手掌抚上了他脖颈，感受到了其上炙热的搏动。

“看来，你真是以为我喜欢上你了？好奇怪啊，裴玖，你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你不知道吗？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把你的一切都奉献给我，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在诗会见到你时，我就恨不得杀了你。”

言罢，慕云桓眼睁睁地看着裴玖眼中的光渐渐熄灭，他也不再有兴趣继续和裴玖纠缠下去，于是便擦过裴玖的肩膀，径直向宫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