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上争论了这一遭,但他们二人的气氛确实不算太差。用过早膳后,裴玖甚至提出要放慕云桓出房门走一走,虽然只是在小院里散散步,但已足以让被囚多日的他欣喜至极了。

裴玖亲自蹲下身,将慕云桓脚上的镣铐解开了,然后换上了短链,锁在了两足之间。如此,慕云桓不必困就于一室之内,但就算走出去,也不能大步行走,显然失了逃跑的能力。

只是换锁的时候,裴玖捧着慕云桓的足凝视良久,目光落到了镣铐之下的红痕上。

只是,他的眼里没有心疼,反而是感到一阵异样的心悸。

在他眼里,这圈红痕像是束缚慕云桓的禁术,又像是一圈色气的装饰,让他心底生出一道隐秘的快意。

“阿玖。”慕云桓轻唤了一声,将裴玖唤回声来。

裴玖微微勾起了唇角,随后站起身来,解开了慕云桓手上的镣铐。

当锁链落地的一瞬,慕云桓的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欣喜,他忍不住想要起身想外走去,可却被裴玖按住了肩膀。

他望向裴玖,只见对方摸了摸他的脸,温声道:“云桓,我做出了让步,那你呢?”

慕云桓愣了下,随后问道:“你想让我给出什么呢?”

“不知道。”裴玖说,“先欠着,下次再给我,好不好?”

慕云桓点了点头,犹豫片刻后,他又主动抱住了裴玖的脖颈,吻上了后者的唇。

裴玖亲过太多次慕云桓的唇了,可这次,他感觉格外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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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裴玖都在早晨放慕云桓出卧房的门散散步、晒晒太阳,然后午后便又锁了回去,这样的好处堪称吝啬,但对于一连被关了快一个月的慕云桓来说,无异于恩赐。

因此,裴玖清楚地感受到慕云桓的改变,他爱笑了,也渐渐地愿意打心里亲近他的。

一日,缠音楼的陈先生主动上门拜访,提到了关于调教慕云桓的事,在看出裴玖不打算继续调教人的时候,尘先生十分不赞同。

“主上,这些日子的懈怠已经渐渐使那场箱刑的震慑减弱了,若后续不跟上严苛的训诫,此前的成果可能会功亏一篑。”

伪装成陈先生的燕飞尘如是说道。这些话虽然是他临时瞎编的,但也有一定道理,总之,无论如何都得把裴玖忽悠瘸了,否则他还怎么见到慕云桓!

可谁知,裴玖淡然地抿了口茶,丝毫不在意:“震慑减弱了,是什么意思?”

“若不继续下去的话,夫人可能不会怕主上了,甚至会做出挑战主上权威之举。”

“无妨。”裴玖道,“当初让你惩戒他,主要是因为一时气急,想要报复他的背叛,并非真的打算将他当作我的脔宠。”

“可……”

“不必再说。他毕竟是我的夫人,夫妻之间,大大小小的摩擦总是难免的,没必要太记仇,只要他愿意定下心留在我身边,我也不会对他太过严苛。这些日子麻烦你了,去找管家领赏吧。”

燕飞尘完全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裴玖这个妒夫居然有这么大的心胸,真是越想越不对劲。

可裴玖想开了,他怎么办啊!他还要和慕云桓偷情呢!还打算穿上裴玖的衣服和慕云桓翻云覆雨了!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

然而,无论燕飞尘心里如何暴躁,裴玖都不知道,他甚至直接命人将“陈先生”领了出去,无暇再去听各种各样花样百出的调教。

当然,他并不如他所说的那般大气。回到书房后,戚霄递来了一封信件,是关于对越闻天的调查的。

“他在北狄商队的人联络?”裴玖问。

戚霄答道:“是,估计是打算在七日后的赏马会上做手脚。”

“呵,生意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