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中静养。

凌告诉他,裴玖是因为染了风寒所以没法过来侍奉,而裴拓本就没有日日来探望的义务,这几日也是忙着军队的事,顺便还要就慕云桓醒来一事与前朝大臣们周旋。

经过几日的调养,慕云桓也不似刚开始那几天般浑身无力,在凌的搀扶下,他甚至还能下床走几步路。

一日太医请脉,告诉他不必避风修养,可以稍微出门走走散散病气。

因此,慕云桓立刻命人抬来了步辇,摆驾裴玖所居的玉安宫,想去看看裴玖的身体恢复了没。

却不曾想,他刚一进玉安宫的门,在裴玖身边服侍的宫女便跪下来禀报道:“陛下恕罪,君后殿下仍在病中,怕染了病气给陛下,不宜接驾。”

慕云桓不安地皱起了眉头:“他病了七日了还没好?不是说只是风寒吗?”

宫女战战兢兢地答道:“是风寒,但殿下向来体弱。”

“体弱?真的吗?朕还是亲自去看看。”

说完,慕云桓就抬脚往里走,一推开寝殿的门,浓得刺鼻的香薰便扑面而来。

一扭头,他便看到了桌上点着的香薰,似是刚点上不久。

“咳……”咳嗽声从屏风后穿来,接着便是虚弱的男声,“参见陛下……请恕臣无法面圣……”

慕云桓盯着那个香薰,叹了口气问:“只是风寒?为何严重至此?太医如何说?”

“咳咳……”裴玖答道,“是臣自小有疾,一到换季之时便易复发,习惯了。”

“容易好吗?”慕云桓问。

“嗯……很快就好了,陛下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