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舞娘已经纷纷退场,其他人或许没注意到这里,但一直盯着这儿的裴拓肯定看到了。

他猛地站起身,慕云桓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了。连傤追薪錆連係輑扒⑤四6陆⒉??⑷零

不知为何,当被慕云桓瞥那一眼时,裴拓的思绪停滞了一阵,以至于他错过了阻止的机会。

众人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慕永思则不动声色地问道:“裴爱卿有什么事吗?”

裴拓颦起了眉头,沉声道:“陛下,南国使臣已等候多时,声色之事可暂缓享受。”

这话一出,几个朝廷重臣皆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料到裴拓这次打胜仗回来必定声势大涨,但没想到他居然敢对当今圣上如此冒犯。

谁知慕永思居然没有生气:“裴爱卿在南境待久了,刚回来,自然是不习惯这些。只不过,裴爱卿方才盯着朕的爱宠瞧了许久,可不像是清心寡欲的模样啊。”

这话令全场都静了下来。

慕永思这意思,属实让人捉摸不透。

往大了说,裴拓一个外臣居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觊觎后妃,属实是死路一条。

可往小了说,慕永思只称身边人为“爱宠”,而非“爱妃”,若只是当个玩意儿,随手送出去也算是恩宠一件。

谁知慕永思忽然对身边的美人道:“去给裴将军倒杯酒。”

美人缓缓站起了身,低着头向着裴拓的座位走去。

裴拓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追随着他,眼神愈加幽深复杂。

美人在他身边驻足,坐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倒了杯酒倒裴拓的面前,动作不含丝毫的谄媚之意。

裴拓没有接。

但迟疑片刻后,他又接过来,一饮而尽。

慕永思只看得到慕云桓的背影,但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对于见到裴拓,慕云桓并没有十分失态。

他悠悠然地开口道:“裴爱卿回京后,有去漓泉寺看过父皇吗?父皇的身子一直不大好,近些日子也多次提起往事,似是十分怀念和裴爱卿少时的那段时光。”

裴拓不卑不亢地回道:“承蒙太上皇赏识,臣才能为社稷献一份绵薄之力,知遇之恩臣自是没齿难忘,他日定当前去请安。”

“那可一定要去看看,父皇想念爱卿想得紧呢。”

慕永思一番阴阳怪气,差不多就是告诉在场的诸位说裴拓和太上皇有勾结了,只不过裴拓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样,让人纠不出什么差错。

谁知慕永思话锋一转道:“不过呢,爱卿再怎么感恩父皇,去之前也得递个折子,毕竟父皇如今在寺里过得安逸,不一定有心思理会旧人。”

“是,毕竟臣与太上皇初识之时已是十多年前了,若有闲暇,臣也愿和太上皇朝花夕拾,聊聊那时在裴府的事。对了,那时陛下还是太孙,大抵是不怎么清楚这些的。”

慕永思眼眸微眯,胸膛起伏着。

他可没忘记,慕云桓最开始就是和裴拓在裴府定情的。

那是一段他永远无法掺和的过去。

呵,但那又如何?慕云桓现在对裴拓能有几分感情?他可注意到了,在听到这些话时,慕云桓的表情没有半点反应。

裴拓将慕云桓送回宫这件事,恐怕已经在对方心里划下了一道伤疤了。

他倒要看看,裴拓的怎么亲身体验希望破碎的过程。

“看来裴爱卿醉了。”

慕永思意味深长地道,让旁人听了,还以为是在圆场。

“你,去陪裴将军醒醒酒吧。”

越闻天观察着这一幕幕,脑子乱乱的。

这事情走向怎么这么诡异?他以为裴拓应当是很爱慕云桓的,怎么见到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