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就这样,他们相互靠近着,呆了一炷香时间,裴拓享受这样的时刻,心爱的人就这样躺在他的臂弯之中,仿佛就要如此一生一世地走下去。

但同时,他又是痛苦的。

因为,他在隐瞒,甚至是欺骗。

当慕云桓终于缓过神来问他们在哪时,他只能编了个像样的借口,说:“我打听到了一位精通蛊术的医师,但听说他一向不出山,所以带你来找他。”

得到答案的慕云桓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眉头也舒展了开来:“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我多想了。”

裴拓知道慕云桓所谓“多想”指的是什么正是他当下正在做的事。

于是,他试探般问道:“桓儿,就算这次找到了蛊师他也未必能治好你,但皇宫里……”

“不要提了。”慕云桓霎时间冷下脸来,打断了裴拓的话,“若是你要带我去京城,我现在就下马车,你也不必来寻我。”

裴拓忙道:“好,我不说了,我们……就去找那位蛊师。”

于是,未防被慕云桓发现自己的目的,裴拓特地在慕云桓清醒绕了小路,又在慕云桓昏迷时在大路赶路。

十日后,他们已快到京城郊外了。

这日傍晚,凌在煎药,裴拓拿着一包药草过来,凌的眼眸微微一动,然后掀开了药壶的盖子。

在裴拓要将药草倒入壶中之时,凌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大人,真的要这么做吗?大人可想过陛下他再次醒来时会有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