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抱住了裴拓。

“不是故意瞒着你,老师,我也想活,我也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在这远离纷扰的南境共度一生。”

“可桓儿,我不能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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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情蛊的事情被坦白后,裴拓便四处寻医,其中不乏有善蛊术的游医被优渥报酬吸引,可给慕云桓把了脉后,都表示无能为力。

刚开始,慕云桓还能哄着裴拓,让他不要担心,骗他说自己的身体会养好的。

可又过了半月后,他的身体就骗不了人了。一场风寒令他卧了五日的床,然后就病气就夺走了他的精气。

他开始断断续续的发热,咯血,甚至好几次惊厥后失去了呼吸。

为此,裴拓四处寻药,甚至冒险去深山里猎杀猛兽,为的就是某个郎中在药方中提及的药引。

可偏偏,慕云桓一直没有好起来。

刚来南境时的那段甜蜜时日,仿佛一场遥不可及的幻梦,轻而易举地就碎了。

一日,慕云桓感觉喉头咽下了一道血腥,他虚弱地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张沧桑疲惫的面容。

因为连日的奔波,裴拓的眼下已有了青黑,胡渣之上还有未擦干净的血迹,面颊上划过一道新鲜的血痕。

见慕云桓醒了,裴拓先是一愣,随即放下了药碗,问:“桓儿,感觉好点了吗?”

慕云桓感觉四肢很沉,但依旧是勉力抬起了手,抚摸着裴拓的脸,然后担忧地问:“嗯,好多了,你去哪儿了?弄得这样狼狈。”

“听说遥山上有神鹿出没,大夫说鹿血对你的病有用,我便去猎鹿了,谁知碰上了虎。但也无妨,我一并解决了,虎皮刚好能在入秋后给你做身斗篷。”

慕云桓的目光从裴拓的脸上,流连到了他的肩头处。

裴拓应当是换了件新的衣裳来给他喂药的,可哪怕是玄色的衣裳,也能从他的肩头处看出一点洇出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