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这位公子只是染了热症,但脉象却异常虚浮,此前想必遭受过许多磋磨,伤了根基。”

“可以养好吗?”问出这话时,裴拓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先养着罢,还有就是,公子体内似乎有一味毒。”

“什么?!”

军医用针扎破了慕云桓的手指,然后按着挤出了几滴血,捻开沾了些药粉嗅了嗅,又觉得不对。

“似乎不是毒,在下愚钝,还需一段时间研究。”

送走军医后,裴拓坐在了慕云桓的身后,握着他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他的指尖抚过了慕云桓腕上的疤痕,那儿曾被烫伤过,现在已经愈合了,但仍然是留下了疤痕。

“吧嗒”,一滴泪水落到了慕云桓的手背上,裴拓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是在克制着情绪,可最终,他一败涂地。

“桓儿……桓儿……”

他呜咽着唤着,泪水不断落下,向来有泪不轻弹的裴拓却在此刻泣不成声。

“对不起……对不起……你受苦了……是我没有护好你……”

在京城那时,他明明已经大权在握,已经能够好好地看护慕云桓,可偏偏没对亲人设防,让裴玖那个畜生将慕云桓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