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觉得自己如笼中鸟雀般,被困在笼子中逃脱不得。

算算日子,如果越闻天逃得顺利的话,应该在十日前就到南境了。

如此想着,不知不觉,竟也到了傍晚。望着天边的霞光,慕云桓猛然反应过来天色已晚,立刻叫上了柴成出门,没走几步,就又匆忙换了方向,往后门走去。

在他踏出了后门时,他远远地眺望了前门的方向,忽然,一道目光投向了他这儿,他一怔,急忙带着柴成离府了。

前门处,裴玖望着慕云桓远去的背影,久久驻足。

戚霄问:“主上,要将夫人请回来吗?”

裴玖说:“不必,由他去吧,安排手下人看得紧些,最近历州不安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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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桓时常跑到街上闲逛,为的是躲裴玖。裴玖倒也不拦着他,只不过要求他每次出门时都要戴好幕篱,以防让人窥见他的真容。

这次,慕云桓觉得心烦,便走得远了些,柴成察觉到他的情绪,问他发生了什么,他沉默半晌后,才回道:“昨晚,他说最近历州来了一些流民,城内不安宁,让我少出门。”

柴成比划道:滢水下游溃堤,一部分难民来了这儿,最近确实不安宁。

“我知道。”慕云桓平静地回道,“我知道可能是我多心了,但对裴玖,我不得不多想。”

像是为了印证柴成的说法,在慕云桓买完糕点,准备打道回府之时,几个衣着破烂的百姓突然从巷子里向他冲了过来,争先恐后地去抢他手上的糕点。

柴成一时不察没能护住慕云桓,于是慕云桓就被那些人撞倒在地,幕篱的纱也因此掀开了一角。

不该很快,就有护卫赶来赶走了那些流民,将慕云桓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