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无法备受瞩目,便毫无价值。

宋檀音紧了紧手指。

旁人却未察觉到她的思绪万千,王凌波走到赵离弦面前,身姿从容展示道:“好看吗?”

赵离弦知道这是该他上工了,目光注视着王凌波,眼波柔转,好似化开一样。

“好看。”

王凌波不放过他:“只是好看?”

赵离弦自是配合:“眼前美景,胜却毕生所见。”

王凌波继续刁难:“单靠说可没法让我相信。”

赵离弦却是轻声一笑,接着抬指搭上自己的太阳穴,接着虚空一勾,一缕白色缥缈的丝线被他勾了出来。

然后食指一划,那丝线截断,被他拈在手里,接着点进了自己的眉心。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从开始到结束不过耗时一息,可宋檀音等人见状却是脸色大骇,嘴唇微张,嘴里的话欲脱口而出。

赵离弦先一步对王凌波道:“此情此景,此时的惊艳心动,我已将此记忆感受置于灵台最深处。”

“永不相忘,永不失色,永无他物可与之相争。”

王凌波这才满意了,可赵离弦身后的荣端却是惊叫出声:“大师兄你怎可将这等记忆放在识海最深处?”

“合欢宗那帮魔修算计了多少次没成,你竟自己给出去了?”

姜无瑕也露出不赞同之色,而宋檀音此时脸色已经煞白了,身体都有些摇晃,这本不是她这般修为该有的失态。

甚至已经顾不上温太皇太后无声的警告。

王凌波仿佛才意识到事态不轻,疑惑的看着众人。

见她这茫然无知的神情,荣端气得直翻白眼,恨得捶胸。

王凌淮有些讪讪的解释道:“识海最深处的记忆和感受,足可左右一人的偏好甚至道心。”

“合欢宗那些魔修或是意欲利用情爱走捷径的邪修,通常就喜欢利用秘术将虚假的情爱与记忆打入修士识海最深处。”

“如此一来,哪怕道行高深者,也定当在长久的思念与潜移默化中爱上对方,更不消说道心不稳之辈,立时便会沦为足下之臣。”

“先年三界交汇时,大师兄乃魔界首要除去目标之一,合欢宗那帮下作的一见大师兄风采,便意图施以邪法,以情爱为锁将大师兄诱叛到魔界。”

王凌波听完,眸光闪闪,好似越发动容。

问道:“那此段记忆与情思,可是能随意抽离?”

赵离弦淡笑:“怎会?识海重地,进去容易出来难,除非拼却识海撕裂的风险。”

他这一说,其他几人更是如遭雷击。

王凌波此时竟还道:“原来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荣端终于忍不了了,眼睛通红神情狠厉的瞪着她道:“你说什么?你可知识海深处耽于情爱者会损及道心?”

“大师兄每每毫无由来想起你时,都会分他心神,若恰逢悟道之时如何?恰逢破镜之时又如何?”

“你号称爱慕大师兄,竟为一己之私耽误他至此。”

王凌波执起赵离弦的手,同行离开,经过几人时嗤笑:“我才活几十年,看不了那么长远,自是取悦自己为先。”

“且与神君这等人物热烈一场,能被他永生铭记,不以时久而褪色,确是我所愿。”

说着两人依偎着抛下众人,走到了前面。

王凌淮最开始还不耻于堂妹的勾引算计,可架不住堂妹他仗义啊,一人得道带他升天。

想他先前在剑宗虽也是资质上乘那一流,若不是时常与大师兄亲近,得他指教和赠予,也做不了金丹境的第一人。

如今顶着师兄师姐们的指责,他只能可耻的站到了受益方,摸了摸鼻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