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叶华浓神色复杂,乌孟以为她同情玉素光,忙道:“你也莫觉得玉素光是什么好东西。”

“她处境固然可怜,安逸或尊严却是她自己选的。况且她背地里干的肮脏勾当可不少,能逍遥至今,无非是仗着养了一帮好狗,撺掇着替自己干了那些脏事。”

“你且看着,玉家能推她到元婴,也只此而已,接下来的化神境以她心性资质,不是丹药能堆出来了。”

“她玉素光今后与同脉师兄兄妹差距只会越来越大,直至重新跌回泥里。”

“你莫要搭理玉家人,对玉素光也提防着点,她对你似是恶意不浅。”

本来乌孟想说当初叶师妹出事,怕是后面与玉素光脱不了干系,可无凭无据,就连相关的青槐也横死。

平白给修为尽失的师妹竖那么大一个仇敌,却又看她无可奈何,并不是什么好事。

叶华浓自然知道师姐点到为止是为何,笑了笑道:“我不过一介内门管事,想来玉家这般修为高深的大能也不会将我放在眼里。”

“我听师姐的,日后见了姓玉的,定会躲远。”

乌孟满意的点了点头。

叶华浓垂眸。

可是师姐,如今非是玉素光搭不搭理我,而是我欲与玉素光不死不休。

王凌波浅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她坐起身,看着远处如血残阳,一时竟有些恍惚。

耳边隐约听见芦苇荡的潺潺水声,远处炊烟冉冉,闷煮的饭香隐隐飘来。

“在想什么?”

照映过旧时的残阳,仿佛将王凌波的灵魂有那片刻带回到那天,又被仓促的拽回。

王凌波陡然看见赵离弦的脸,他此时就坐在窗沿上,一如当日那般遥不可攀。

她狠咬了自己舌尖一下,方才没在这不合时宜的恍惚中暴露多余的思绪。

王凌波蹙眉,好似敛下愁绪,冲赵离弦笑了笑道:“在想以后还是莫要下午睡觉了。”

“逢魔时分醒来,却是让人倍感恐慌。”

赵离弦连魔都不惧,自然理解不了逢魔时分有什么好怕的。

不待他继续这个话题,王凌波问道:“宋姑娘他们可是回去了?”

“回去了,你不是要我商议结束后直接将结果告诉你吗?”倒是在解释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

王凌波笑了笑:“说是如此,你也不必心急,明日再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赵离弦神色一僵,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急切。

不过一桩公事,且是她协助于自己,当是她来就他,怎的师弟师妹一离开,他就生怕晚了似的跑过来。

皱眉琢磨半天,赵离弦找到了缘由,开口道:“我以为你转身离开是生气了。”

王凌波看着赵离弦的脸,他此时神色满是找到自己异于寻常之因的坦然和放松,全没觉得这番解释问题更大。

她眸光便深,注视着赵离弦:“我为何会生气?”

“便是我做出负气之状,神君也该知道,我此番作态不过是为了挑动宋姑娘,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让宋姑娘深信我俩情义默契,并非宗主所言那样为假。”

“神君如何以为我真生了宋姑娘的气?我对宋姑娘本身又无偏见。”

赵离弦心绪一滞,反应过来自己竟作戏作到了台下,顿时罕见的多了丝茫然无措。

他为何会以为王凌波真的在生气?又为何觉得自己该过来安抚一番?

这般简单的问题他竟一时没法从思绪中找到答案,因为如何想都难以对自己解释得通。

王凌波勾了勾唇,也不欲在此事上多停留。

便问道:“既然神君是过来告诉我商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