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玉素光打退堂鼓,丹宗又草草收场,姓朱的修士等几人急了。
“乌孟师叔,那娣管事这般嫌疑就放任她逍遥在外?”
乌孟眼神一冷:“我丹峰管事,便是你等小人暗中臆测便能定罪的?”
接着转身,又想起什么一般回头道:“对了,师尊曾在数十年前,收徒当日亲自与叶管事赐名华浓。”
“竟不知堂堂不药真人说话的分量,还不如一对压榨女儿的无知村民,恐怕那对夫妇都不知道自己随取的名讳会被修士奉为圭臬,便是合体大能的赐名都不能辱没。”
一峰首徒的诘问岂是他们能承受的?几人双腿发软,脸色煞白。
这般落井下石的小伎俩,平日里不过是不痛不痒的恶心人,叶华浓以凡人之躯强留在剑宗,又不是爱麻烦人的性子,不愿计较这些。
几人这轻佻侮辱的蔑称都叫惯了,甚至带动不少不明所以的修士跟着叫,以至于乌孟突然发难,才想起这在绝不敢拿上台面审视的。
乌孟也懒得看几人颤巍的丑态,拂袖离去。
而面对周围同门的挑剔指点,几人哪里还有一开始的气势汹汹,均是落荒而逃。
待周围散去,王凌波才开口道:“丹峰既有事,我也不便继续叨扰。”
“这边先告辞了。”
接着又叫住已经转身的玉素光:“玉姑娘,能烦请送我回饮羽峰吗?”
本欲默默离开的玉素光转身,饶是她自诩能屈能伸,也惊叹于王凌波这厚颜。
仿若方才对步步紧逼,让自己当众难堪的不是她一样。
玉素光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最终哂笑一声道:“不巧,我有急事去檀音师妹那里一趟,王姑娘还是等侍修接你回去吧。”
王凌波被拒绝也不恼,只惋惜道:“可惜了,白羽姑娘驾驭仙舟还是不如玉姑娘平稳。”
玉素光腮帮绷紧,深深看了王凌波一眼,转身之时脸色已然可怖。
她倒没有骗王凌波,确实径直往宋檀音的居所去了。
玉素光脸色漆黑的推门而入,竟发现不光是她,姜无瑕和荣端也已经到了。
三人并未聚在一起说话,而是各忙各的。
宋檀音提笔皱眉的画着符篆,好似并不精于此道,但她够锲而不舍,桌边废符无数,引渡灵力总是难以在晦涩繁复的符文中铺平,这是极耗费心力的,然宋檀音鼻尖薄汗手腕微颤也并不停歇。
姜无瑕安静的端坐于窗边,在翻一本古籍。
荣端手里拿着一截玉竹在削,不知道要做什么。
玉素光进来,宋檀音专注于符篆没有抬头,姜无瑕和荣端倒是都看了过来。
见她神色可怖,姜无瑕温吞的笑了笑:“素光师妹这是从何处过来?”
玉素光烦躁踱步,耳边符纸的摩挲,刻刀削竹的轻微细响竟成了落在她躁狂心绪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抬手拔剑就是一劈,荣端手里已经初具雏形的玉竹断成两截。
劈完犹不解气,讥讽道:“你雕的这是什么丑东西,莫说大师兄瞧不上,便是山下收破烂的作坊肯收,都嫌你玉竹沾了你晦气。”
荣端眼见几日辛苦化作乌有,当即双掌一收,两截玉竹化作了齑粉。
猛地起身闪现到玉素光面前,居高临下的嘲弄道:“怎么,师姐这是方才在丹峰丢尽颜面,欺负师弟重振淫威来了?”
玉素光表情一凝,荣端讥诮之色不减道:“不错,方才我与二师兄过来时远远看见了。”
“只是师姐伙同人闹事不成,反沾了一身腥,我们目不忍视便匆匆离开了。”
“若是跑慢了一步,让人发现,指摘我主峰亲传一脉与那等落井下石小人为伍,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