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行事惯不拖泥带水,等各方落定,告祭礼成,五洲大比便直接开始。

如果是其澜洲衍洲,多半是有暖场庆典或者演舞的,若是雅洲操办,那礼数之巨,为显典雅,恐怕是连各方入场都有讲究。

因此见剑宗过程如此简陋,雅洲修士脸上顿时露出优越之色,倒是凛洲对此颇为满意,反倒是对上届雅洲的繁文缛节嫌弃不已。

赛事一共五场,按照修士修为,考场难度分为甲乙丙丁戊,每洲负责一个考场的考题。

各州修士在五场赛事中能够获得的总分上限为一百,而这一百分中,甲等考场最高便可贡献四十分,乙等二十五,丙等二十,丁等十分,戊等只有五分。

按照上一届的名次排序,负责相对应等级的赛场。

也就是说,此次沧州剑宗负责参赛者为合体以上的甲级赛,凛洲千机府负责参赛者为炼虚期的乙级赛,雅洲万笔楼负责化神境的丙级赛,衍洲储灵门负责金丹元婴境的丁级赛,润州云湘宗负责练气筑基期的戊级赛。

如此一来,叶华浓和王凌淮所在的便是丁级赛场,而姜无瑕和荣端进入的是丙级赛场。

按常理赵离弦应该列入乙级赛场,但前有他屡次越境斗法全无败绩,后有与刀宗合体修士相争取胜,乃至于从他自己到五洲各方都认同他该进入甲级赛场,否则乙级赛场的胜负根本没有悬念。

因此赵离弦是此届唯一一个以炼虚境进入合体境赛场的人。

规则简单分明,胜负便各凭本事了。

正式开赛时,王凌波也离开了饮羽峰来到现场观战。

此时所有人注意力来到赛场,便是看到这美貌凡女落座,也不好刻意忽略正事来调侃。

赵离弦见她过来,甚至有些惊讶:“我以为你今日不会出饮羽峰。”

王凌波笑道:“我如何会错过这般盛会,不过是懒得应付多方审视而已。”

赵离弦顿时觉得不公平:“那便放我一人在此面对好事者围追堵截?”

王凌波安抚道:“我不在场,别人顶多讥讽几句你风流任性,我若在场,那话头可就没完没了了。”

赵离弦却道:“若你在此,那自是坐实了何为色令智昏,何为冲冠一怒为红颜,你不在我连刻薄无状的借口都没有。”

王凌波懂了,旁边的宋檀因姜无瑕和荣端也懂了,这是想当众无礼肆意的活一次呢,可惜王凌波不在场他找不到梯子。

王凌波笑着揶揄道:“神君想放纵一次?那也不需着急,稍后有的是机会。”

周围三人听他俩这对话,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有心劝诫,但此时赛事开始,两人目光都落到了赛场上,好似方才只是闲话,若刻意提起反倒扫兴。

搞得宋檀因等人心中郁闷。

此次赛场依旧是剑宗的主武坛,巨大的浮空圆盘直径有百丈,可即便如此,依旧是无法承受修士比斗的。

低阶赛场人数众多,若光是容纳自然绰绰有余,但要发挥策划者天马行空,却是局限了。

而高阶赛场要容纳修士全力一搏,肯定是不够的。

因此大多赛事仍旧选用的是类似创世图一般的法器,以便塑造复杂多变的场景。

转眼间,赛场被一阵雾气笼罩,等能看清之时,所有参赛的练气筑基弟子已经被收纳其中。

打扮干练,头戴银质饰品的一男一女两位化神修士落入参赛人群之中,男的名叫谢颂,女的名叫谢歌,是宗主谢辜萍的亲传弟子。

俩人落地的同时,便将抬手一撒,无数比粉尘还要细微的孢子弥散在人群之中。

“干什么?这是何物?”

“不会又是下毒吧?云湘宗能不能来些新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