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图录所示,三位在离开饮羽峰后,可是与玉姑娘乃至那个洞穴毫无交汇,期间也没有行踪空白的时间。”

“因此足以证明玉姑娘之死与三位无关。”

众大能在此,她手里的证据自然做不得假,但此时众人只面面相觑。

有个长老语气不满道:“既然有如此铁证,你为何不早日拿出来?”

王凌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事务繁忙,一时将此事忘了。”

“忙些什么?”

王凌波视线落在宋檀因身上:“自然是忙去淳京的事。”

这分明就是挑衅,拿着她生母亲族的鲜血淋漓的名单挑衅,宋檀因当即气得戾气翻涌,眼睛赤红,欲要拔剑而出,被一股挣脱不掉的巨力压制住了。

此压制是来源于师父,她眸中泛泪委屈的看着师父。

渊清真人叹息一声,不光是小徒弟,大弟子此刻也眼神渗渗的盯着他,提防他做出什么偏帮之事,渊清真人只觉得头疼。

这凡女并不掩饰,她手里攥着证据坐看宗门纷乱为的就是今天,灵矿在大徒儿手里,据说除了开采调度外其余庶务也是她在管,她自不可能坐视玉扬忠借机闹事把灵矿要回去。

他座下一脉几个弟子中,包括已死的玉素光,没有一个站在她的阵营,支持大徒儿与他在一起,他们的态度虽左右不了赵离弦的抉择,但同门一脉全数不接纳于她自然无益。

借着这局,不轻而易举的就分而化之吗?

总之今日过后,荣端是不可能在此事上与檀音和无瑕一条心了,至于能不能争取荣端的支持,渊清真人并不怀疑这女娃的手段。

果然王凌波说完后,示意荣端道:“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荣公子准备说什么来着?”

荣端都有些茫然于自己死局就这么轻而易举破解了,猛的激灵回过神来:“啊,哦,没什么,只是对玉师姐的事有些推测。”

“本是为了自证清白,如今王姑娘拿出更有利的证据,自然就用不上了。”

刑长老虽白忙活一阵心中不悦,但结果好歹是有利于他们,便也不好指责什么。

又对玉扬忠道:“既如此,虽玉素光之死真相还待查探,但总算证明不是同脉相残,三位师侄摆脱嫌疑,便不用拿修复之事劳累几位师兄了。”

玉扬忠自是不甘:“都修复一半了,何不善始善终。”

宗主一系的人当即道:“既然有此铁证,我等便不窥探师侄私下闲话了,没得被骂老不正经。”

“正是,牙齿舌头还有打架的时候,莫说当时玉素光犯下大错还劫掠赵师侄的藏库,想来三位师侄找人的时候抱怨几句也是难免,咱们为人长辈的,何苦非要去看小辈笑话。”

玉扬忠没有办法,纵使他手里还有千般谋算万般准备,都不及这一招釜底抽薪,想这些时日的苦心布局和联合发难,竟是以这等可笑行事潦草结束。

莫说从主峰撕下一口,血皮都没挠掉一丝,真乃奇耻大辱。

他眼神深沉的扫了主峰的人一眼,甚至额外落在王凌波身上片刻,被赵离弦一个错身,挡了过去。

最后玉氏铸剑峰一系只得灰溜溜回去,短时间内低调行事。

后来据说那天整个铸剑峰是震动了好几下的,可见即便万般收敛,玉峰主的雷霆之怒仍是威势浩大。

几人也从主峰内出来,宋檀因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王凌波。

王凌波恍若未觉一般,对荣端道:“说来我今日一早听说有人告发荣管事调换修士寻回的灵宝?”

荣端此时也是受了王凌波大恩,也知道她目的是什么,脸上虽别扭,却也不得不呈她的好,回道:“那都是诬陷。”

他还忘不了王凌波都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