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到了今日才料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他预料之中的还要松散百倍,真就是经不起一丝风沙。

荣端冷笑道:“师妹好巧一张嘴,果不愧是从小金枝玉叶顺风顺水的好命,想要什么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合该有人剜心割肉为你奉上,被师妹这一说,今日我不主动认罪伏法,反倒是罪大恶极。”

“只是师妹你也莫说得那么好听,若只消一人顶罪便可解师父及我主峰一脉的危机,我去可以,师妹去自然也可以。”

“若说整个师门谁最得师父宠爱,非小师妹你莫说,授予你的心法哪一样不是师父仔细斟酌修改的,你在整个宗门受尽宠爱,同辈中便是修为比你更高的师姐尚不及你风光,师父甚至因你心意一味强迫大师兄与你结成道侣。”

“如此呵护至极,计较深远,小师妹不会在师父为难时站出来为他排忧解难都做不到吧?”

宋檀因闻言咬牙:“可如今嫌疑都集中在师兄你身上,我若突然改口,不正给了玉峰主把柄,本可以结束的事扔有借口拉扯。”

见荣端神色嘲讽,也知道这理由无法说服他。

宋檀因接着又道:“你那些落到玉峰主手里的灵植矿,是你父亲荣管事给的吧?”

荣端脸色变了变,但片刻又恢复了平静。

宋檀因自顾自道:“玉峰主既然拿出了那张牌,便不可能不用,若事情不早日解决,师兄觉得荣管事贪墨极品资源的事能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吗?”

“况且便是玉峰主不提,其余长老也不会容忍这么个硕鼠在。”

“若师兄替师父解了难,师父自然也有理由将荣管事的事按下去。”

荣端也并非不担心此事,但他敢说宋檀因此次过来绝不是出自师父授意,而是她自己为求自保欲将他推出去断尾求存罢了。

因此她的承诺一句都不可信,便也死猪不怕开水烫道:“什么贪墨?什么硕鼠?”

“我分明是受人暗害被换掉了灵植灵矿,那些都是我苦寻积攒所得,与我父亲有何干?我父亲殚精竭虑百十年,宗门上上下下都看在眼里,小师妹你怎么胡乱污蔑。”

宋檀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里也知道荣管事做事狡猾的。

不想竟听到荣端反客为主道:“说起来,只有真正的凶手才会迫不及待,无所不用其极的给人定罪。”

“小师妹,玉师姐真的不是你杀的?”

宋檀因沉默了半晌,接着幽幽的注视着荣端,图穷匕见道:“师父,主峰,荣管事,你都可以不在乎,那么大师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