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前这些重宝,若是认了,他爹这个管事位置也就到头了。

不过他还是想简单了,赵离弦看向此时面色从容的玉扬忠。

心知便是荣师弟想舍他亲爹保自己,对方必也是不让的,荣管事经营多年,为抹平贪墨做的手段多漂亮,多滴水不漏,多经得起盘查,就给荣师弟杀人夺宝的嫌疑坐得多实。

玉扬忠怎可能将事情圈在小小的管事贪污上。

果然荣端这个没脑子的,此路不通他想出来的破解之法便是拉另外两人下水,因为深知师父不会坐视他们主峰一脉全军覆没,便干脆三人同进同退。

他只需保证自己不被单独抛出去便可。

他道:“这些东西或是我份例添置,或是与人交换,或是机缘所得,我也不知上面怎会有大师兄遗失那批宝物的印记。”

“只是当时我们三人从离开武场到发现玉师姐的尸首,全程都可算同在一处,证物可以仿冒,我的洞府也并非铁板一块,但我总没法当着师兄和师妹的面杀人夺宝。”

玉扬忠看着渊清真人笑得戏谑:“有何不可能,若是你们三人共同所为,不就能互相包庇吗?”

“老夫只从荣师侄处寻到证物,却也不代表宋师侄和姜师侄手里就没有。”说着看向刑长老:“师弟,搜魂不行,此番嫌疑搜他们所有储物总不过分吧?”

三人当然不愿,记忆不可侵,难道私.密藏物便是可现于人前的吗?于修士而言,某些机缘所得的物品甚至关乎性命,岂是能随意查看。

且如玉扬忠明摆着要撕咬下主峰一脉一块血肉,他们自然是一步不能退。

谁知此时妥协会不会最后借口把火引到大师兄身上。

玉扬忠见状,也懒得跟小辈拉扯,直接问渊清真人道:“这不能查那不能碰,主峰的弟子就是金贵。”

“可宗主你莫要忘了,素光也是你的亲传弟子,她便白死了吗?”

渊清真人终于开口道:“素光的本事老夫清楚,便是他们三人联合诛杀,也不至于毫无反抗,悄无声息瞒过当日汇集而来的沧州半数大能。”

“必定得是有人提前布局,削减了她大半战力,可她既能逃出来且潜入饮羽峰,便说明盗宝之时该是全盛姿态。”

“那害她之人便不拘于此时段了,素光逃走之前大闹拘禁处才让她掏出来的玉素庭。若论师弟这般牵连,素庭莫不是也得一起与他们清查储物。”

“还有那日师弟前去拘禁之处,态度也是耐人寻味啊。”

渊清真人点到,即便玉素光没被谋杀,当日情形怕也死在他自己掌下了,自己父子屁股都没擦干净,还梦着以理压人。

玉扬忠也是憋闷,只觉得今日发难处处受制。

见他不得不退一步,刑长老也觉得疲惫,继续起数度被拉偏的审讯。

问荣端道:“你说截至玉素光尸体被发现之前,你们三人都同在一处?可执法堂询问过母证者,玉素光失踪后,分别在不同的地方见过你们三人,绝不可能是同行。”

“可是在说谎?”

荣端连忙摆手:“并未,我所述有误,当时我们在饮羽峰只看到被半空的藏库,后大师兄回来,见到此状便命我们三人将玉师姐找出来。”

“我们虽兵分三路,但为互通消息好及时接应围堵,我们当日传讯法器是一直开着的,均可悉知对方动向。”

刑长老露出总算有个放向的释然神色,直接道:“那便简单了,你们三人交出法器,我等自会查询当日时段你们的传讯内容。”

三人闻言,只觉得今日真处处让人抬不起头来。

宋檀因求助的看着师父,渊清真人一见哪有不明白的。

怕是对话中有密谋如何谋杀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