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在最近一两年内,不少筑基弟子结丹,其中佼佼者不少,这样一来将对整体战力的影响力降到了最小。
“金丹啊。”叶华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恍惚了一会儿,接着才想起王凌波还在这儿,不好意思的笑笑:“见笑了。”
见王凌波看着她,眼神没有岔开话题的意思,叶华浓叹了口气。
失去灵根后,其实她是逞强的,她不欲在任何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狼狈与惋惜,即便常年被青槐等人由此刺激羞辱,她也不愿溃败于人前。
但她与王凌波共享了太多的秘密,每一个都能将她们双双送入万劫不复。
这种紧密的绑定使的她设想到在王凌波面前狼狈时,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反倒是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叶华浓道:“你知道,五洲大比一甲子一轮,对于参赛者遴选,其实早在每次大比前的数年甚至十数年前就开始了。”
这很容易理解,毕竟修士的修行时间太过漫长,每个修士的成长弧度各不相同,自然得早早纳入观察。
“在我还未失去灵根前,此次大比的名额是早已确定有我一份的。”
叶华浓资质能引得化神境玉素光嫉妒,足以说明当初的她在丹峰何等风光,乃至整个剑宗,她都是备受瞩目的天才之一,又有底蕴丰厚的师尊倾力栽培,这等盛事怎可能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但随着那场人为的秘境意外,一切都荣光与期待戛然而止。
叶华浓苦笑:“我不愿反复在心中幻像假若这一切都未发生,耽于不甘于我无益。”
“只是,金丹啊。”
“假若我灵根未毁,金丹未碎,除我之外,宗门不会做别的选择。”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着对往昔的傲然与自己还记得这份傲然的忧伤。
说出来之后,叶华浓便放任这连日来积攒的不甘静静流淌,只待淌干后回到现实。
可王凌波接下来的话却让不甘的泉眼突然泛滥井喷,再也无法默默排解。
王凌波对她说:“那便去参战吧?”
“既然本就是属于你的名额,那就夺回来。”
叶华浓猛的抬头,神色因为惊诧空白显得有些傻乎乎的:“什么?”
王凌波道:“你只是没了灵根和修为,又不是不会杀人放火了。你的本事我便只是窥得冰山一角,就知道远不是普通金丹境能应付的。”
“咱们细细琢磨,此事定能成的。”
叶华浓怔怔的看着王凌波,看她神色表情毫无玩笑的意思,眼睛明亮跃跃欲试,好似以不可能偏博出个可能点到了她仅剩的热情一般。
如此的鲜活。
这鲜活倾泻成丝,拧成了绳,落到身处深渊的叶华浓面前。
很早以来叶华浓便明白了,王凌波便是一个不叫道理的劫匪。
她能轻而易举的闯进她紧闭沉寂的幽室,拽她出去宣泄作恶发疯,从第一次没有拒绝她开始,叶华浓便知道她再也拒绝不了的。
无论她的提议有多离谱,她都不会再在心里审视斟酌。
于是她紧抿嘴角,倔强好似当年:“好,我们去参战。”
接着王凌波便铺开纸笔,罗列己方优劣。
在她看来世无不可行之事,若论不可能,她一个凡人能亲手杀死化神期的玉素光岂非更不可能?
事在人为这句话在王凌波这里几乎被运行到了极致。
她道:“修士斗法,无非斗的是攻击与自保,普通修士以境界功法天资运气以及法器法宝等外力,划分战力等级,你没有灵根,自不能以传统方法论之。”
“修士的攻击再如何千变万化,总归只作用于肉身与神魂这两处,你身躯还处于金丹强度,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