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修为高深,凭你身份尊贵,便以为所想所愿既是真理?”
“修士虽不可干预凡俗政事,帮助无辜之人伸冤还是无碍的,姑姑既然觉得所奏是假,不如随意挑拣几样,用你高深莫测的仙法亲自还原一番事情始末。”
宋檀因说不出话了,她心知事情到了这一步,多半的罪状不会是冤枉了温氏的,她出手不过是自取其辱,若想造假那便是干预政变了,指黑为白的罪名天道反噬不是她承受得住的。
果然,见她沉默宋永逸讥笑道:“姑姑非是不知温氏所行所为,只不过淳国至高的掌权者与其是代代血脉与你渐远的皇帝,自然是与你利益一致的生母来得更有利。”
“温氏再是显赫,一身荣耀也皆系于你和祖母,便永远不会背离你的利益,凡是皆以你为先,整个淳国的皇权力量才会优先为你所用。”
宋檀因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如同被剥光衣服,丑态暴露在阳光底下。
她艰涩道:“你何必如此想我,好似我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可我什么都没做。”
宋永逸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让她很不舒服,他并不跟她争辩,只问道:“先前姑姑不是说想见见月惜郡主吗?怎的回来这么多日,也没去看她一眼。”
宋檀因以为宋永逸这是找借口赶人,她心中狼狈,却并不想就这么轻易被打发:“月惜我事后自会见上一面,你诛灭温氏,总不能对自己祖母大逆不道吧?”
“母后人呢?我要见她。”
宋永逸扔给她一样东西,宋檀因随手接下,是个做工精致的金色铃铛,淳京内年轻的小姑娘流行的饰品。
她皱眉:“这是何物?”
宋永逸笑中有些悲凉:“你大哥的唯一血脉,你的亲侄女月惜的遗物。”
“遗”宋檀因双肩一垮,终于明白了宋永逸一直以来看她的眼神里嘲弄的是什么。
月惜已经死了,她却一直对着一个死人假作思念亲密。
宋永逸还不放过她:“知道月惜怎么死的吗?”
“是温氏这一代的嫡孙,那千娇万宠的狗杂种,他想娶月惜为妻,月惜不愿他欲强辱之,月惜不堪受辱撞柱而死。”
“你猜逼死亲王郡主的那杂种下场如何?”
宋永逸指着宋檀因:“没有,他为受到任何实质惩戒,只禁足半年便出来了,昨日夜宴,姑姑还与他谈笑风生,你忘了吗?”
宋檀因身躯轻颤,逃避似道:“别说了,我要见母后。”
宋永逸笑道:“朕自然不是那等阻挠母女相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