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波指了指迟渡真人:“比如赵离弦的来历,是什么的存在,竟以几岁的稚龄之躯,惹得合体修为的两位大能垂涎掠夺?”
卯湘的神色也严肃起来:“方才我就想说了,这赵离弦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不是没有人怀疑过他的跟脚,即便往上数十万年,他的天资也未免太过可怕,修为简直没有瓶颈一般。”
“且通常跃境过快的人,总难免境界虚浮,与同阶者相比少了几分沉淀,偏他就不用,越境挑战跟玩一样。”
“此番刀剑两宗的换位战我也看了,竟是连合体境方能摸到门槛的法则之力也开始掌握。”
“此番看来,果然他从出身便透着蹊跷。”
“可惜迟渡真人夫妇已经死了,如今唯一知道真相的怕只有渊清真人。”
后面的话不消多说,作为当世最强者,没人能从渊清真人嘴里逼出秘密。
王凌波道:“那便从迟渡真人夫妇孕前开始查起,看能否查到些蛛丝马迹。”
卯湘点头,话题又回到最初:“若只是来历可疑,赵离弦照样犯不着杀宋小丫头。”
“还是那话,抽掉记忆一了百了。”
“自然不止如此。”王凌波的笑中带上了恶意:“定是宋姑娘所见,让他此时此刻,不堪羞耻得难以自抑。”
“或许宋姑娘自己都不知道,但他自己的所作所为却不打自招。”
“这非是过去的不幸被揭露,而是就发生在此时此刻,难以狡辩的羞耻。”
卯湘:“比如?”
王凌波指着小时候赵离弦的屋子:“你知道如今他的饮羽峰归我掌管吧?”
“虽说他并不允许别人进入他的房间,但整座山峰总有过定期的修缮与养护,我对他终日龟缩的地方很是好奇,所以翻阅过殿宇的所有翻修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