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却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摇了摇头:“不对,看窗外日月更迭,宋姑娘看到的零碎画面少说有十几日的。”
“但赵离弦一次也没出过房门,若他所怀念的是与父母的和乐天伦,那场景也太单一了。”
“便是不出隐居之地,外面的院子,湖边美景,还有竹林风光,何至于只在屋内?”
卯湘闻言也皱了皱眉:“或许他天性如此?这人如今也不是成日里待在洞府不出门吗?这在三界是出了名的。”
又扫了眼周围:“那姓宋的小公主修为不行,我只能凭经验看看玄机,这间房应该也布下了结界。”
“莫不是姓赵的小时候身染重疾,不能出门?”
王凌波眼神流转:“不止,迟渡真人夫妇与他相处也透着古怪。”
卯湘这便看不明白了:“哪里?”
王凌波:“他们只跟赵离弦玩耍而已。”
卯湘被她这莫名其妙逗笑了:“这有什么不对?”
王凌波知道他也没经历过正常的童年,自是看不出端倪。
“那怕在凡俗之间,稍有薄产的五六岁孩童也该开蒙了。赵离弦,鼎鼎大能的迟渡真人之子,天资卓绝,到了五六岁的年纪整个房里竟一本开蒙书或是引气玉简都没有。”
“迟渡真人与他玩耍也从没有教导之语,无论是学识修道还是常识,她就只是逗弄而已,这哪里像养孩子。”
“分明就是养只猫。”
像是佐证着王凌波的话,在她说完不久,导致宋檀音被杀的画面就出现了。
生受的抽血剥皮拆骨之痛,灵根被抽取截断之苦,神识灵台被捣碎挖取的折磨。
还有幼童痛呼时‘慈母’那诡谲的诱惑。
卯湘作为修士,灵根被切与神识捣落之苦他最能感同身受,忍不住‘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