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师兄问我:“热么?”

我说:“冷。”

他就离我更近了些,又要再塞一根手指进来。我虚心请教他:“师兄,有这么洗澡的吗?”

江师兄松开我的尾巴,抱住了我的背,道:“我想和师弟一起去天灵洞天,难道师弟不想去么?”他一面说着,右手的动作却不停,我的双腿不得不分开了些,才不会因他塞进来的手指难受。

我说:“我道行浅,师父不会让我去的。”

“怕什么?”三师兄咬了下我的肩骨,说,“师兄会保护你的。”

可师父不也怕你闹事不让你去么?

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只是随意地嗯了两声。不能和三师兄顶嘴,我不想和他吵起来。

1.

“江靳?”在江师兄叭地把手指拿出来时,我忽然听到岸上传来了大师兄的声音。

过了须臾,大师兄又出声道:“阿枝?你们二人一起洗澡?”

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股沟上面一点的位置,确定尾巴消失后才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让大师兄看到那东西有些丢脸。

“我与荀师弟关系好嘛。”江师兄笑眯眯地说,他的手还在我大腿根摸了一把,“怎么?大师兄也要来洗?”

大师兄不理他,只问我:“阿枝,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水、水太热了。”

大师兄说:“……你上来。”

我愣愣地哦了声,爬上了岸。

隋师兄手上术法一捻,我身上的水珠便都落回了池中。他走来又把外衣替我披上时,动作忽的顿了一瞬,过了会才低声问我:“阿枝,江靳咬的?”

原来他是说我肩上三师兄留下的齿痕。

我刚点了下头,隋师兄就挥手在池中掀起一个大浪打向江师兄。

隋师兄向来是温和的人,我还未在他脸上看到这般冰冷的神情。

他施完咒法,转身回来微微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说:“阿枝,他再咬你,你就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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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雨下得实在是太多了,我不得不把花草都搬进屋里。

月见花和同心草都被打得蔫蔫巴巴的,这都是隋师兄送我的,我总怕把它们养死,每日都很用心地给它们除虫松土。

半夜我睡不着,爬起来点了灯,伏在桌案上画盆中的月见花。

“荀师弟还没睡?”画到一半,我听到窗外传来江靳师兄的声音,便站起身把头探了出去。

江师兄不知从哪冒了出来,重重地亲了我一口后,他才把腰上的一个小竹笼放到我手里,笑眼弯弯地说:“我修行时瞧见这些萤火,觉得好看得很,便想带给师弟也看看。”

我吹灭了屋里的灯。

几只小小的萤火在竹笼里微微地亮着,我捧着竹笼,觉得自己像是私藏了星光。

江师兄问我:“喜欢罢?”

我点点头。

江师兄又问:“那你喜欢师兄么?”

我迟疑了一小会,还是嗯了声,说:“谢谢师兄。”

“师弟睡不着,”他趴在窗台上看我,眼睛里像也藏着星光,“江师兄来陪你说话如何?”

我本要应下,有人却先我一步出声道:“江靳,你不好好修行,来此处作甚?”

我屋中怎么还有别人?

我心中疑惑,忙把灯重新点了起来,才瞧见原先摆着月见花的地方坐着个唇红齿白的小孩。

小孩看着不过五六岁的模样,稚嫩的脸上却是如大人般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