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看了他一眼,“你先睡觉,可以吗?”

“我睡不着,想看着你。”

安宁就看了他半晌,起身往外走。

床上的男人倏地也起了身,打算跟着下床了。

安宁:“……你能不能睡觉?”

她有点气恼他了。

晏方旬就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我现在是个病人,你不可以对我温柔一点吗?”

安宁笑了笑,“好的,病人先生,你睡觉吧,如果我回来,你还没有睡着,我不会再来看你了。”

床上的人听闻,立刻躺好,顺便闭上了眼睛。

安宁去买了水壶,还有拖鞋。

显然是他病的太着急,景然也没啥照顾人的经验。

只不过,她走了,床上的男人,就唉声叹气的,有点怪安宁,也不说明白她到底去做什么了?

如果一个人走了的话,这么晚,怎么能行呢?

那如果不走的话,能去哪里?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也睡不着,起也起不来的。

终于,门外了有了动静,他的视线眼巴巴的看过去。

就见着她提着大包小包的进来。

看着他还睁着眼,她的脸色一变,“睡!”

晏方旬真就闭上了眼睛。

安宁将水杯洗了,然后接了水,然后递给他。

看着她在照顾他,男人的唇扬了起来,“你真好。”

安宁看着他这模样,就忽然觉得他挺可怜的。

就给了杯水啊,这就好了?

他靠在床头,小口喝着水,安宁把药给他,“水别喝太多,药吃了,就睡觉。”

“好。”

晏方旬疲惫至极,强撑着精神在看她。

安宁就坐在床边,望着他。

晏方旬摸到了她的手臂,握在掌心里,生怕他睡着,她就走了。

安宁看着他眼皮沉下去,终究是没有收回手。

……

翌日,晏方旬醒来,已经快要九点了。

病房里没有安宁的影子,就连查房的动静,他都没有听到。

他看到床边的拖鞋,他刚准备下床,房门就推开了。

安宁拎着食盒进来了,他一喜,“我以为你走了呢。”

“你去洗漱,然后吃饭。”

牙刷新毛巾,都是她昨天给他买的。

洗漱干净了,安宁坐在病房的沙发上,剥鸡蛋,看到他把鸡蛋给他。

又病了一场,他的胃口不佳,只吃了一碗粥。

“你不好好吃饭,病就拖拖拉拉的一直不好,吃两个鸡蛋,而且医生也建议多吃。”

他抬头看她一眼,而后,开始默默的吃东西。

安宁比她吃的快,然后在看手机。

“你吃着,我去看个东西。”

她今天早上起来,就发现,那些谩骂声消失了很多,还说什么很般配,姐夫原来这么懂姐姐啊。

江南过来送早饭的时候,也让她看一眼手机。

直到小意发来,某媒体的对晏方旬的独家采访。

来采访的女性记者,是个很会提问的人。

“您现在与安宁是什么关系?”

“追求,没有追上的关系。”他倒是也坦荡。

因为晏方旬的身体原因,采访全程都是以这种聊天的方式。

人家都说,没追上的关系了,那跟景家的婚约,自然也就不作数了,没有公开,也只不过是近几年来,两家的合作深度的捆绑,不公开,只是为了降低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