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纠缠了两年。那天他接我下班,正巧看到我和同事谈笑。他还记下了对方胸牌上的名字。
“那个纪嘉阳是谁?”
“纪嘉阳就是纪嘉阳呀,你这是什么问题?”
“他对你有意思。”
高焕吃醋了?我心里一阵窃喜,总算在这张冷若冰霜的脸上看到了情绪的起伏。
总有一天,这座冰山也会被我慢慢融化。
“你还笑?”他的目光里藏着几分不解,俯身吻住我的唇瓣,情不自禁地撩开衣摆,在光裸的脊背上抚摸着。
“你是不是也对他这样?”
“哪样?”我说完才反应过来,脸刷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地说:“没有,你瞎说!我只帮过你一个人。”
“没有吗?”
“没有。”
“你不许对别人那么笑。纪嘉阳不行,其他人也不行。”
“好好好,我的大少爷。”
……
4⒃4 ▽ :4:
.秘密
外面有持续不断的警笛声,不间歇地传入耳中。
我的心脏跳得飞快,也许我们还有生的希望。
“何柏,有人来救我们……你先走,我现在不能走路。”宋柯凡呼吸声渐渐孱弱,但还是那么好面子,“没事的,有你在,我才舍不得死。”
作为编剧,我写过多少生离死别的感人桥段,没想到现在就发生在我眼前。
“有毛病。”我有点感动,但还是没好气地骂他。
我只觉得宋柯凡特别矫情,后来去了医院才知道他的伤有多严重。
警察找到我们的时候,宋柯凡已经彻底昏迷了。他双腿都被割伤,失血过多,差点就要面临截肢。
纪嘉明囚禁我们的地方是一个制药工厂,黑屋里的管制药品被警方查获。早在三年前,他就因为吸毒进过戒毒所。出来之后,又铤而走险,开始贩d。
他那么疯癫,瘦得宛如骷髅,对于疼痛没有感觉……
“纪嘉明被抓起来了吗?”做完笔录,我问了警察。
“他已经死了。”
怎么会?
我不敢相信纪嘉明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何先生,纪嘉明真的死了。他在快被逮捕的时候,从楼顶跳了下去。”年轻的小警察又笃定地复述了一遍。
“不过奇怪的是……他的尸体都僵了,手里还攥着一张老照片。”
小警察走了,我看了看吊瓶里的药水,居然还有大半瓶。
安岌今天穿着浅驼色的风衣,他的头发有点长了,两绺发丝自然地垂下来,勉勉强强地遮住眉尾,让他更像忧郁的艺术家。
“刚刚去看了宋大明星。你猜怎么回事?他还以为是你去看他,一看见我,眼里没光了。”安岌笑着调侃道。
“吃棉花糖吗?”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个云朵状的大棉花糖。
“谢谢你。”我看着安岌,又觉得他有些不真切。
一个人不可能会那么完美。他不会生气,不会嫉妒,不会悲伤,永远都像是平静无波的水面。
“对了,小梁待会来看你们。上次,我想着他还要工作,就没告诉他你的真实病情,只说你是贫血。这次估计瞒不住。”他说完边凑过来,咬了一口棉花糖。
我也正低头,两片唇瓣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
电视里播着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地读着通讯稿。
“我市公安局城关分局南城派出所联手城关公安分局缉毒大队,成功打击一贩毒团伙,抓获贩毒嫌疑人名,缴获……另有一名嫌犯以暴力反抗逮捕跳楼身亡。”
窗外阴雨绵绵,屋子里也像有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