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时礼听到他骂瘸子,那条残疾的腿难堪地动了动。他沉默不语,呻吟也咽进嗓子眼里,压抑地承受快感。

“全名什么?”齐洺问,他狠狠一抵,不动了,性器在里面搏搏地跳动,“问你呢,全名什么?”

“邓时礼。”

“哪个时?”

“时间的时。”

“哪个礼?”

“礼貌的礼。”

“还他妈挺好听。”齐洺不问了。腰腹间的动作快起来。

接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

昏暗的卧室里,交迭的是齐洺粗重的喘息声,邓时礼沉闷的鼻音哼叫声,肉与肉的碰撞摩擦声,木椅上台扇的破落风声,月色映照在窗台的光影声。

结束了。

室内没了肉体相撞的声音,只剩下男人疲倦又餍足的呼吸声,还有月光搅进台扇薄薄的扇叶,混着气流,哄呼作响。

邓时礼问:“你多大了?”

齐洺答:“二十九。”

邓时礼看他一眼:“看起来挺年轻的。”

“嗤,我心态好。”齐洺说,“不像你,三十出头,跟个五、六十岁大爷似的。”

“挺好。”

齐洺问:“我干得你爽不爽?”

“……”邓时礼一哽,“还行。”

“就还行?”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