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郝叔!我干得好的话,你和我爸说一声呗!”

一号烦得很,在心里下了定义:“狡猾的人类生了个狡猾的小崽子。”

一号在躺椅上摇啊摇地思考着深刻的问题,人类的劣根性为何代代相传……

这个年,一号他们过得挺潦草。

尽管很多工厂关门了,很多年轻人回老家了,但仍然有些人留在海市挣加班工资。

只要有人,他们就得吃饭。

彩凤不舍得钱,即使是过年,她也坚持每天开店。

大年三十的晚上,他们在家里贴了对联和福字,孩子们换上了红衣服,他们一起吃了年夜饭。

主要是彩凤在说话,她的嘴巴不停,说着店铺的红火,描绘着美好的明天。

但吃完饭后,她便又去熬粥备菜了,只留下一号二号和两个小崽子。

他们四个面面相觑,四个人都不太理解过年的意义。

忽然,有了敲门声,一号走过去,将门打开。

老钱和钱天天站在门口,两个人还抬了个大篮子,累得呼哧呼哧的。

“我妈蒸的花饼,”老钱说:“明天一早吃,一年都吉利。”

老钱又说:“本来我是想买一头整猪的,给你家半扇,我家半扇……但你把钱全……算了,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