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一件事:“你今年回家吗?”
“回啊,”许至弈说,“刚回国那阵儿忙工作交接,没空回去,过年了要回去的。”
朱岩润点点头,顺一口珍奶,离休假还有两个月多,往年都是他一个人回去。
但今年不一样了。
“一起回去吗?”朱岩润问。
他吃掉两个马芬,珍奶也见底。许至弈起身给他倒半杯,说:“当然要一起回去了。”
“好!”朱岩润很大声地答应道。
许至弈说:“回家见见我父母。”
朱岩润理所应当地“嗯”一声,许至弈见他没反应过来,补充道:“你和我一起。”
朱岩润又嗯一声,片刻,他猛然一抬眼,面上错愕不已:“……我?”
这是要见家长吗?
他忽然局促不安起来,喃喃道:“还是算了吧,我、我就不去了。”
许至弈知道他在怕什么,覆上他的手,问:“你说不再和我分开,是认真的吗?”
朱岩润拧起眉心,对许至弈质疑他们之间感情的行为感到不快:“当然是认真的,我非常认真。”
“那就没问题,”许至弈安抚道,“猪猪,不用害怕,我父母人很好,他们会喜欢你的。”
尽管如此,朱岩润仍从心底抗拒,他是有带许至弈回家的打算,但不太能接受许至弈把他引给父母见。
半天不吱声,许至弈微微叹息,坦白而言:“其实他们已经知道我高中和男孩谈恋爱了。”
朱岩润指尖一动,讶异地看向许至弈,两人目光相触,许至弈的眼神很平静。
“到美国陪我外公一个月,我就想回来了,我以为我爸只是给我请了假,结果他竟然告诉我已经把学退了,让我好好在美国念书考大学,回来的事情再说。”
“我觉得不对劲,”许至弈顿了一下,继续说,“我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了。我爸只是说我还小,有的事情不懂。”
后来他就没再和许粤提及过这件事,他的父母新年来到美国,两人在书房里聊学业时,许粤突然说了一句话,说的是,他在超市看见了。
当时许至弈不能想起朱岩润,思念会将他击溃。他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许粤看他一眼,也就顺话不再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