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谢谢你送我。”

“嗯。”宁熠辉心口有些发闷,“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一直在。”

沈之行拖着行李去办值机的脚步顿了顿,他听见背后的人又开了口。

“就像你之前说的,你会一直在一样。”

飞机到达,又转高铁。

这一路匆匆,沈之行几乎连睡眠都没有。

他的回去让沈力和崔秀勤都非常意外,沈之行只能说自己是和公司沟通好了的,上司也理解自己情况,去下家公司入职之前,协议的提前离职回来。

只是回来看到沈之游的时候,他还是非常难受。

对方一直在昏睡中,身高比同龄人矮了一截,头发被剃光了,就这样蜷缩在被子里,看起来非常痛苦,每天醒了就是说身上痛,吃不进任何东西。

这段时间沈之行几乎住在医院里,把洗漱用品都全部带过来了,沈力上班,他就和崔秀勤轮流回家做饭。崔秀勤本来头发就比同龄的白的多,现在更是看不见几根黑发,看起来人都憔悴了许多。

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崔秀勤就躲着偷偷抹眼泪,出来还要装作自己是中午给两个人的盒饭辣椒炒多了被辣红的。

医生说沈之游的情况和第一次比,已经不乐观了,高危复发,肺部细菌感染百分之七十,害怕再做化疗反而会加速恶化,一不小心便是绝路。

每次走进病房,看到沈之游躺在那儿,胸口就像被狠狠压住了一块石头,让他连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回响。

理智告诉他,或许放弃、让弟弟不再受更多病痛的折磨才是仁慈;而血脉里那死死紧绷着的亲情,又让他恨不能替对方承受一切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