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昭在一旁干着急,又不敢对戚云栈用强的,手里的粥从冒着热气到热气彻底不见,戚云栈都没有吃上一口。

“为什么?”应昭捧着那碗粥,配上那张疲惫的脸,看起来有些可怜,“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戚云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先是咳嗽了几声,然后冒出了几声凄苦的笑。他什么都没有说,可那笑代表了一切。

为什么?

居然问为什么?

他们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

他愚蠢地把深渊当作拯救自己的光,还傻乎乎地告了白,满脸羞涩和拘谨,然后又沉浸在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喜悦里。他以为一切痛苦到头了,韩慕他们找不到自己,他终于可以安心地和谢诀清在一起了。

终究是自己太单纯,他待在韩慕建造的温室里,差点忘记外面是有狂风和暴雨的。

兜兜转转,自己所有痛苦的开端,谢诀清出了那么大一份力,口口声声的说着喜欢,可这喜欢他妈的到底值多少钱?居然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人侵犯,被囚禁,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像救赎者似的出现在他眼前。

谢诀清每一次心疼的眼神,每一次说要帮助自己的样子,连带着说报警的模样,现在回忆起来,是那么的可笑和可怕。

戚云栈都不敢想,谢诀清把性爱视频发给韩慕和应昭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得意?还是炫耀?韩慕和应昭看到自己那副心甘情愿的模样,又是什么心情,可笑?还是同情?

他们下了药,让自己像卖的一样,趴在他们强奸犯的身下索取着,渴求着。尊严,作为人的尊严,作为活着的尊严,被这样打破,居然还有脸问为什么。

被绑住的手瑟瑟地发着抖,那翻江倒海的恶心,戚云栈根本忍不住,本来胃里就没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是胃酸,戚云栈本身就已经虚弱得很,如今这么一吐,更是没了一点儿精神,一张脸煞白煞白。

应昭也顾不得戚云栈会不会讨厌,慌忙的移掉栏杆,把戚云栈扶了起来,他怕那些液体会堵住戚云栈的呼吸道,戚云栈实在没什么力气推开应昭,被迫的躺在他的怀里。

医生进来的时候,戚云栈已经吐完了,医生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问题后,又叮嘱了几句才放心地离开,随后护士就进来了,戚云栈的床根本没办法躺人,需要重新换一下床单和被子,如今的戚云栈根本没有站立的力气。

应昭知道戚云栈根本不会同意自己抱着他,所以也没询问他的意见,脱掉了自己脏掉的上衣,解开了戚云栈的手上的束缚,还没等戚云栈发作就直接把他抱在怀里,因为有了前车之鉴,输液针早就换成了滞留针,应昭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戚云栈又做出过激的事情,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双臂紧紧的抱着。

护士手脚也麻利,没一会儿就换好了,因为戚云栈的地位特殊,医生和护士都一直不敢有半点怠慢。戚云栈身上挂着水,衣服只能护士换,戚云栈看给他换衣服的人是护士,便配合了些。

应昭看在眼里,默默地把病床弄高了些,然后又把戚云栈的手腕固定住,转身把那温热的粥递给了护士:“你喂他吧。”

护士一愣,有些惊惶失措,她记得之前有个护士,只是拿着棉签给这个病人润了润嘴唇,就被辞退了:“韩董……”

“他那边我会说道。”

护士颤巍巍的接下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被辞退,那端着碗的手有些抖,她舀了一勺递了过去,戚云栈不想吃,可眼前的护士似乎很害怕。

应昭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衫,那件被吐脏的毛衣被他随意扔在一边,说出来的话也随意极了:“他要是不吃话,你的工作很难保住了。”

那护士眼眶一下就红了,勺子都差点拿